龍文牧抽出手,銘痕之術就此散去,他整條手臂皮開肉綻。
就算是現在的肉體,也不能完好無損的將銘痕之術施展出來。不過,更大的原因還是在于自己對這招并不熟練。
龍文牧強忍著痛楚,抽身便退,硬扛著另外兩人的聯手攻勢,再次奔向山谷的盡頭。
這次殺了個回馬槍,只是為了尋機重創對方。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很難擺脫他們,等到離開峽谷,那就更不可能了。
成功重創對方一人,就已經足夠了。
就如他所料,這次逃走后,另外兩名天妖師并沒有馬上追來。
等到龍文牧逃遠,另外兩人都還沒回過神。他們愣愣的望著倒地不起的八字胡,表情說不出的驚悚。
“死……死了?”壯漢吞吐地出聲。
老者臉頰抖動,俯身探查:“沒死,半廢,但沒人救就真死了。”
“該死的怪物。”壯漢已經記不清自己今天第幾次說“怪物”這個詞了,但每次說出來都代表的意義都不同。
老者深深的皺眉,這個結果也是他沒能想到的。對方能在自己等人面前周旋是一回事,可重創自己等人又是另一回事,哪怕是偷襲。
本以為足夠高估那少年了,誰知道還是小看了。
更可怕是那少年心機,也不知這八字胡沒死,是不是他有意為之。
想起他最后施展的那一手,特別是那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老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留下一個人看著?”壯漢咬牙道。
“不留。”老者當機立斷。
“死了怎么辦?”
“一個人對付不了他,你我必須聯手。”
老者打出一道妖力維系住八字胡的生機,再取出玉佩傳音了幾句。
對壯漢點點頭:“此子若成敵,后患無窮,務必將他拿下,不論死活。”
壯漢沒有再吱聲,先前的火爆盡都消失不見,只是默默點了下頭,跟著老者再次追趕而出。
每個天妖師都有自己的尊嚴,都有自己的驕傲。但是他們捫心自問,在他們還是大妖師的時候,能不能做到這樣的事。答案只會有一個,那就是不能。今天見證了這一切,感覺就像有只腳把他們作為天妖師的驕傲踩得粉碎,踐踏得一文不值。
恥辱,不甘,偏偏無奈。
在前方,龍文牧依然在飛奔。
他的一條手臂垂在身側,整條手臂又痛又麻。想不到連現在的自己都無法完全承受下這份壓力,真不知道白朗當初怎么想出這一招的。
雖然暗嘆這招的變態,可又不能否認,這招威力簡直無與倫比。一擊便重創了一名天妖師,威力遠超想象。
和這種效果比起來,一點點代價根本無關痛癢。
記得白朗說過,銘痕之術總共四重,一重一層天,自己現在連一層的威力都無法完全施展,都不知道完美的四重全部施展出來,會有怎樣的威力。
這種事全天下恐怕只有白朗自己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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