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巴讓姐姐向代善吹枕頭風,想來金州,繼續和丁毅對著干。
代善沒同意,因為金州是正白旗守的,就把他放到蓋州。
而且蓋州是古布爾齊在,算是扎巴心腹。
扎巴到了蓋州還不服,抽個空跑去徐大堡看看,結果又被丁毅來了個團滅,只身逃回。
回來后,他越加覺的丁毅可怕,這人不除,早晚是大金心腹大患啊。
可他連續損失折將,這次回來后,古布爾齊為了保他,就把責任推到死掉的哲朗身上,說他不聽指揮硬要進攻明軍。
但代善依然大怒,把扎巴的達旦又撤了,至于明軍丁毅可怕什么的話,代善根本沒放心上,也沒空理,因為他很快跟著皇太極入關去了。
眼下扎巴就是個白甲兵,天天跟在古布爾齊身后。
兩人都知道丁毅難打,天天還在想著怎么滅掉丁毅。
這天兩人正在屋里喝悶酒,突然說金州守將李率泰到了。
扎巴抬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快叫他進來。”
“拜見扎巴額真,古布爾齊額真。”李率泰進來就跪。
扎巴雖然被免了,他也不敢怠慢。
人家姐姐還在,只要吹吹枕頭風,早晚會官復原職。要不然以代善的性格,早就砍了。
留著他沒殺,證明將來還是要重用的。
扎巴很滿意他的態度,連忙問他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從金州跑蓋州來了。
李率泰看著兩人,突然就嚎啕大哭,連哭邊說金州的事。
兩人聽著聽著,臉就黑了。
當扎巴聽到丁毅的軍陣,火銃特別厲害,連著三輪,打的赤都人仰馬翻時,就知道是丁毅的人馬了。
最后李率泰哭道:“那部明軍很奇怪,豎旗只有南營,沒姓名,也不知道是誰部下。”
“他們軍容嚴整,變化極快,訓練有素,尤甚當年渾河的川軍和浙軍。”
“而且---而且---他們打仗---”李率泰想用一個形容詞,一時想不出來。
“他們打仗,陰險下作,不擇手段。”扎巴怒道。
“就是就是,非常無恥,和一般明軍不同。”李率泰拼命點頭。
“狗東西,就是那無恥明人,丁毅所部。”扎巴氣的哇哇大叫。
這下三人是遇到知已了。
都在丁毅手下慘敗,都領教了丁毅無恥的打法。
三人簡直要抱頭痛哭,好好一訴衷腸才好。
扎巴仔細聽完城破過程,咬著牙道:“丁毅此人無恥下作之極。。”
“我看他用炮轟你的城門是假,必是逼你的人離開城門。”
“可能城內已經有他的細作,從內部開門。”
“不然,如何這么快就被破門?”
他的分析還真有道理。
但李率泰眼下不能承認,哭道:“我也不知如何被破,但對方有紅夷大炮,打在城門上,定然擋不住。”
其實李率泰現在已經反省,當日明軍沒帶云梯來攻城,必定是要從大門進,如果當天他想明白了,派重門守門,明軍有內應也無法打開。
扎巴厲聲道:“如今金州已失,咱們得想個辦法,不然,等主子們回來,如何交代?”
說罷拍案而起:“當,點盡蓋州復州兵馬,與丁毅一決死戰。”
他又重復道:“此人不除,將來必是我大金之患。”
以前他手下只有幾百人,就能在徐大堡打的我們狼狽慘敗,如今你說都有兩千人了?
這還得了?讓他發展下去,等過幾年后,這遼東,還有我們大金的事?
李率泰和古布爾齊深以為然。
三人很快達成共識。
點起人馬,再戰明軍。
一定不能讓丁毅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