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三位離開宿舍,并非是為了孤立孔非立,只是看到他在學習,不忍心吵到他。
畢竟他們都覺得蠻投緣,聊起天來沒完沒了。
而在你學習的時候,旁邊的人沒完沒了地聊天,無疑是一種折磨,這點道理,推己及人,都能明白的。
可是出了門,卻沒有目標,總不能在校園內做布朗運動,像那些騎著小電驢到處找人并夕夕砍價的黑人留學生一樣。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距離晚飯尚且有一些時間,若是現在就開始覓食,又很沒必要。
“所以,去網吧唄。”蘇白提議道,“南門有個不錯的網咖,我前兩天出門買菜的時候踩過點了。”
“第一天就去網吧……是不是影響不太好?”牛富貴有些擔憂。
“沒什么不好,學校有規定第一天不能去網吧嗎?就連汽車系的報道指南上都說,完成報道手續之后自由活動……自由活動,顯然是包括去網吧的。”
像蘇白這種被母親白女士丟到三和人才市場打暑假工的小油條,向來信奉“法無禁止皆可為”。
而牛富貴則要謹慎許多。
在去網吧的路上,牛富貴向蘇白和李浩然簡要介紹了自己的生平。
此人復讀了五次,這也是他面相老成的緣由,他今年已經26歲了。
高中時期的牛富貴,談了個女朋友,兩人是同班同學,首次參加高考的時候,女友考上了寧海理工大,牛富貴喜提二本。
于是他勵精圖治,復讀四次,2+2,中間歇了兩年跟著老爹賣冬棗,但他的成績并不理想。
牛富貴的父母反復勸說孩子認命,畢竟蔥省是比蘇白的家鄉更加恐怖的高考大省,能讀個二本已經不錯了。
“給我最后一次機會。”他說,眼神堅毅得像C羅。
最后一次復讀,牛富貴的腦殼突然開了竅,從一位平平無奇的學子,蛻變成下筆如有神的學霸,居然狂砍全省前二十的好成績。
就在箐樺蓓大紛紛向他拋來橄欖枝時,牛富貴不忘初心,赫然填報了「寧海理工大學」。
這是他五年來魂牽夢縈的學校,因為這里有他魂牽夢縈的人兒。
“看,我媳婦兒!”
牛富貴咧開嘴笑著,點了一下手機電源鍵,鎖屏畫面上,兩人合影的大頭照,他們笑得是那么甜。
“我好酸。”李浩然悶悶不樂,“你們,一個個的都有對象了……就我還是孤家寡人!”
“啊?”蘇白表示迷惑,“跟我有什么關系?再者說,傻兒子啊,你不必為此感到焦慮,據我推測,孔非立估摸著也是母胎單身……”
談笑間,網咖的牌匾近在眼前。
并不擁擠,空座位很多,這個日子除了新生之外,其他大學生都還沒開學,而開在學校門口的網咖,主要客源往往都是學生。
刷身份證上機,三人連座,登陸客戶端。
實際上蘇白和李浩然手頭都有電腦,但牛富貴沒有,倒不是家庭條件問題,只是沒想到這一茬。
來之前他覺得手機就夠用了,但他看到蘇白和李浩然打游戲,手又癢,這時候網吧就成了好兄弟開黑的上佳選擇。
網吧里開黑,氛圍總歸要好很多,牛富貴的游戲風格樸素剛健,只玩硬輔,分段鉆石三。
在鉆石分段只玩硬輔顯然會遇到很多困難,更加不幸的是,牛富貴的賬號所在分區,是黑色玫瑰。
這個分區這個分段,靠代練打上來的軟輔妹妹很多,你搶了她們的位置,她們就不知道該玩什么了。
好在李浩然的小代濃度足夠高,成功地讓從開局就一直在扣字陰陽怪氣的玩貓咪的軟輔妹妹閉嘴,甚至對局結束后妹妹還讓他加好友,邀請李浩然成為她的固玩貓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