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部的學姐來征求我們表演節目,汽車系的新生晚會,安排在軍訓中間……我報名了鋼琴獨奏。”
“哦……”
“你覺得怎么樣?”
“這有什么怎么樣,文藝部的宗旨就是忽悠大家在各種場合表演節目,如果你不上,她們可能就得自己上了。開心就好,你想彈就上去彈,不想彈也無所謂。”蘇白頓了頓,忽然緊張,“鋼琴獨奏……是我想的那種鋼琴獨奏嗎?”
“什么叫,那種,鋼琴獨奏?”
“就是……穿著晚禮服裙,化很正式的妝……”
“肯定沒有啦,學姐說了,就是軍訓中間抽一個晚上組織大家一起玩,都穿作訓服的,更別提化妝了。”
“那就好。”
蘇白放心了。
夏哥穿禮服裙……那可太誘人了,蘇白不太想給同學們看到。
想想那場面,一群牲口興奮的眼神,嘴里可能還說出一些過火的評價,蘇白就覺得不舒服。
盡管蘇白已經在努力掩飾,可夏江月還是從話語中聽出了一些東西。
護食的情緒,她太熟悉啦,畢竟她每天都在護食,但她幾乎沒有在蘇白的身上看到這種情緒,這讓夏江月很驚喜。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一輛送快遞的平板推車恰好同梯,占據了電梯內的大部分空間,蘇白將夏哥安放在墻角,用手臂護住她,以免她被快遞盒子或者平板推車擦到。
這樣的動作幾乎已經融入了蘇白的DNA,只要夏哥在身邊就會自動觸發,觸發了也不會讓蘇白多想,可每次都會讓夏哥覺得好暖好暖,她就喜歡如此這般被蘇白護在懷里的感覺。
夏江月微微揚起臉,仰視著蘇白的眉眼,有踮起腳尖親一口的沖動,卻又怕這一吻會壞事。
在確定蘇白喜歡她之前,夏江月不敢輕舉妄動,她害怕破壞兩人現有的平衡。
她是個膽小鬼。
沐浴更衣,相安無事。
夏江月讓蘇白先洗,然后她趁著浴室里還留著蘇白的味道,趕緊鉆進去偷偷享受。
她說不清那是一種什么味道,獨特,令人心安,且層次豐富……聽起來有點變態,但夏江月確實是有很多略變態的小心思,只不過往往都藏著不會表現出來,人人都說夏哥高冷,其實只是內向害羞,不太喜歡感情外放。
在浴室里多磨蹭了一會兒,夏江月裹得嚴嚴實實出來,除了空調冷氣的清爽外,還嗅到了熟悉的香味,連忙趕到廚房,看到蘇白在煮東西。
“這是……酸菜魚?”
“對啊。”蘇白笑了笑,“你餓了吧,咱整點夜宵。”
“夜宵做這么豐盛?”
“還好吧,我讓樓下生鮮店送上來的,一袋黑魚片,加上酸菜魚的料包,也就十五塊,就跟買一盒炸雞價格差不多,工序也不復雜。”
夏江月連忙回臥室換衣服,換好衣服酸菜魚也出鍋了,用瓷盆盛著,擺在餐桌中間,兩人一人拿著一個小碗,相對而坐,用漏勺撈魚肉和酸菜吃。
說起來有些不孝,雖說兩者的廚藝難分上下,但是相比起媽媽,夏江月還是更喜歡吃蘇白做的。
就連料理包煮的酸菜魚,也是蘇白做的更好吃,按理說沒什么區別的,真奇怪。
而在蘇白眼里,夏哥吃魚的模樣,比魚本身要美味得多。
像一只餓急了又努力保持優雅的嚶國短毛貓。
夏哥打小兒就愛吃魚,大概是讀小學的時候,老師們都將夏哥作為表揚典范,并以此證明“吃魚的孩子聰明”。
對此蘇白表示懷疑,但夏哥對魚類和海鮮的熱愛是無疑的,小學初中那幾年夏哥的父母經常出差,至于白女士就別提了,所以蘇白就在自己家給夏哥做魚吃。
如果以后失業了,又當不成夢想中的吟游詩人,蘇白覺得自己大概可以開一家專門做魚的網紅飯店。
再如果這家店做大了,軍功章上有夏哥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