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節目填報表上寫出《我在魯西南躲避城管賣冬棗的那些年》的鬼才,又長得不帥,就不要對他報以什么期待了罷。
于是只剩下孔非立,學姐去隔壁寢室捕捉孔非立,卻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寧子恒,作為被教官忽略的班長,終于踐行了一次班長的職責,首次組織集體活動。
他表示,要組織班里的同學搞一個合唱節目,作為高中時期在合唱隊里混了三年的老人,寧子恒自信十足。
“誒,合唱好誒。”學姐劃拉著手里的平板電腦,“目前位置還沒有團體節目呢,都是個人的,你們這個剛好補足了短板,很好很好,值得鼓勵!”
得到學姐鼓勵的寧子恒暗暗得意。
孔非立納悶道:“可是,1班不是要出個詩朗誦嗎,那也是團體節目吧?”
“詩朗誦算個錘子節目,純湊數的。”
“……”
次日,文藝部終于湊齊了領導要求的13個節目,其實本來只有12個,最后沒辦法了,文藝部長發動自己在寧海市泡了一年夜店積攢下來的人脈,找了幾個高麗留學生來跳舞,算是以請外援的方式解決了問題。
再次日。
汽車系迎新晚會的地點,選在了車研所的院子里。
在這里開露天晚會,顯然是免費的,本來文藝部長想租個小禮堂,結果預算縮水了,沒錢,就只能用免費且露天的場地。
“據說預算縮水的原因是,外聯部拉贊助的那個公司,對接的負責人貪污被開了,他們還沒來得及找到新的金主……”
院子里擺了幾圈小凳,在不起眼的角落,蘇白講述著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
夏江月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在企業搞貪污腐敗這種事,距離單純的她過于遙遠,江春梅女士是一位體面且從來不收紅包的人民教師,而夏江月的父親是一位體面且經得起紀委考驗的靈山市當地官員。
聽到這個消息,大哥的表情很煩躁:“***的,怎么這么多蚊子?”
蘇白定睛一看,好家伙,等待迎新晚會開場的十幾分鐘里,大哥的胳膊都快腫了一圈了。
于是蘇白從作訓服的兜里掏出一瓶小巧的花露水。
大哥十分感激:“蘇白老弟真的是考慮周全啊,是我見過的最早熟的男人,對了,說起早熟,我們村里有個養豬的,他家的孩子居然十一歲就……”
“閉嘴!!”蘇白和李浩然當即怒喝。
許多同學顯然沒有意識到車研所的生物多樣性,超過半數的同學沒噴花露水,于是蘇白的花露水成為了公共用品,傳了一圈回到蘇白手里的時候,居然只剩一點了。
剩下的同學噴的是寧子恒的花露水,他們都是參加合唱節目的成員,經過短短一天的訓練,已經有了登臺演出的信心。
畢竟,系里的迎新啥水平,懂的都懂。
前幾位登臺的同學,無一例外都是獨唱,這是最容易發掘的節目了,可惜都是情感有余、技巧不足的水準,坐鎮觀眾席的汽車系副主任看了,眉頭開始發皺。
直到夏江月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