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
邵白羽看著兩人,微微蹙眉,“都調一下吧,我坐中間,君如你坐到左手邊來。”
“不要嘛,你和沈飛坐一起,又不理我了。”
“君如。”
“好吧,好吧,白羽哥哥說什么,君如都聽。”
“臭丫頭片子。”沈飛不屑。
“倒霉孩子。”莫君如給了他一拳,這一拳正打在沈飛下巴頦上,打得他頭暈目眩,晃晃悠悠,后者心道這小丫頭,人長粗了,勁也大了,以后不會成為男人吧惡惡惡,好惡心。
三人調換了座位,沈飛后背靠在椅背上,大爺似得坐著,“我說,這木頭椅子怎么這么軟啊,一點都不硌屁股。”
“這是金絲楠木,屬性溫良,不積水,而且柔軟。”邵白羽忙著解釋。
“蜀山就是氣派。”想想自己正是這氣派門派中的弟子了,沈飛得意。
“確實。金絲楠木細軟,容易變形,尋常百姓家里斷不會用來打造椅子的,因為太容易壞了,蜀山為每位學生量身定做了一套金絲楠木的桌椅,也真是大手筆。”
“那是,這可是蜀山啊。”沈飛瞇著眼,雙手背在腦后,腿翹啊,翹啊,蹬著桌子,“你再看看,這桌上的筆墨有什么特別之處。”
邵白羽微微一笑,嫻熟地從竹筒里抽出一根毛筆,放在鼻下端詳“羊毫,湘妃竹,雖然無鑲嵌,但也算極品了。”他端平手,用筆尖蘸墨“徽墨,橙泥硯,很巧妙的搭配,我喜歡。”
“呵呵,反正我一直以來都是一支狼毫行天下的。”
“一個小小的樊村大夫,還行天下呢。”
“切,我沒來樊村之前,可是走過很多地方呢,你懂啥啊。”
“好啊,那你就說說,自己都去過哪些地方啊。”
“那時太小,想不起名字。”
“胡吹牛皮。”
“我真的去過很多地方。”沈飛本想說自己從羅剎國,一路走到蜀山腳下,自然是去過許多地方的,但是猛想起黑衣人臨別時的告誡,就沒說出來,他縮了縮脖子,低頭環顧身后諸人,尋找是否有人在暗地里監視自己。
確認安全后,沈飛安心地拍了拍胸脯,暗道他的女人還在氣吞山河卷里睡著呢,我怕什么。
三人雞一嘴,鴨一嘴的說個沒完,后面的學生不堪其擾,紛紛收拾行囊,坐到更靠后的座位上去了,三人成了沖在最前方的孤島,身后兩排座位空空如也。
莫君如看見了,不憤地道“白羽哥哥,他們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咱們呢。”
“隨他們去吧。”邵白羽抓起立在腳邊的鴻鵠劍,平擱在桌上,“這玄青殿真是大,容納這么多人,也不覺得擁擠。”
“是啊,雕梁玉柱,珠光寶氣,極盡恢宏。”沈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能坐在這樣華貴的地方學習,就算死也值了。”
“呵呵,跟我混,必定長命百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