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山鳴步態婀娜,軟弱無骨,像極了女人,充滿了陰柔,這份陰柔有別于郝春秋的陰陽怪氣,更傾向于女性的陰柔之美,他的舉手投足,他的樣貌身挑,他的穿著打扮,都比女人更媚,比女人更美,如果說冷宮月是蜀山最美、最冷的女人。那么鳩山鳴就是蜀山最美、最媚的男人。
他的腳踏在青石上,紫色的麒麟紋便如毯子一般鋪開了,一直通向第一排左手的位子,鳩山鳴一步一扭地走過去,左顧右盼,不時回眸,他的身上帶著讓人神往的異香,他的步伐妖嬈,不失力度。腰似水蛇,屁股扭啊扭啊,風情萬種。如果不是年紀尚小,怕是玄青殿上的土老帽們,都會為他著迷吧。
身邊的人張大了嘴巴,贊嘆不已,除了沈飛和邵白羽殿上的人已經與他同學幾年時間了,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是贊嘆不已。
鳩山鳴走到最前排,臀部夸張地彎曲,浮在位子上,手中絹帕飄甩,對著金蟬翠笑笑道“金師弟,早上好啊。”他入門較金蟬翠早很多,所以稱呼他為金師弟。
金蟬翠一直對這不陰不陽的家伙沒有好感,點點頭,悶悶地回禮道“早上好,鳩師兄,早上好。”
“呵呵呵。”鳩山鳴展顏,“今兒天氣不錯不錯啊,學堂添新丁了嘛。”
他的眼上抹著眼影,彎彎地瞇著看著對面的兩人,沈飛和邵白羽心中一凜,慌忙站起,走上來,恭然施禮“沈飛,邵白羽,莫君如,拜見師兄。”
或許是因為鳩山鳴的出現給三人帶來的震撼太大了,或許是因為這個人的身上有著某些特別之處,又或許三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總之,當鳩山鳴開心地點到他們的時候,三人受寵若驚,很恭敬地走上前給他請安。
這被金蟬翠看在眼里,相較之前對自己的不屑一顧,他很是不爽,又不好發作,只能默默地將這筆賬記下了。
“好好好,真有禮貌。”說這話的時候,鳩山鳴眼睛彎彎地覷著金蟬翠,眼見后者臉色難看,以絹帕捂嘴,笑意平添一分,“想必,你們就是走出通天路的那幾個新人了,來來來,既入得蜀山便是同門,今后需要互相提攜,姐姐我年長一些,便送你們每人一件禮物吧。”
“姐姐”三人面面相覷。
鳩山鳴笑得更開心了,拉長了音說道“師兄師兄。”
沈飛和邵白羽對他雖然不討厭,但是這般的性別顛倒,還是讓兩人很不自在,互相看了看,都閉口不言。
鳩山鳴解下拴在劍柄上的香帶,打開了,從里面掏出三個小一號的香囊,分別交到三人手中,放在邵白羽手心的時候,還故意捏了捏,夸贊白羽皮膚白皙、柔嫩,搞得后者尷尬不已。
“這是姐姐,哦不,師兄親自研的香呢,可以去除蟲害,醒神益腦,可不要弄丟了哦。”鳩山鳴兩眼彎彎的,始終盯著邵白羽,手中絹帕甩舞,幽香彌漫。
香氣奇而不刺鼻,聞后神清氣爽,肯定是好東西,三人接下了,很感激,但對鳩山鳴的行事做派實在不敢恭維,你就算長得再美,也畢竟是男人,成年了就是大老爺們,一個大老爺們終日翹著蘭花指,玩弄手帕,那情景讓人沒法不覺得別扭。
三人都看出鳩山鳴沒有壞心眼,是真誠對他們的,便坦然接受了對方的饋贈,低著頭,走回位子。
準仙人們,氣的咬牙切齒,暗道“同堂學習這么久,鳩山鳴都不知道給自己一個香囊,沈飛和邵白羽剛來一天,就被師姐,不,師兄特別關照,你倆人何德何能啊。”
鳩山鳴自知道他們的氣憤,不以為意,甩著絹帕,高舉著手,對著天空數云彩,天真爛漫,真像是思春了的小女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