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看白猿始終一副傻兮兮的樣子,笑個不停,也不知道它到底聽不聽的懂,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繼續試探它“我說白猿啊,叫你白猿可以吧,看你總是笑個不停,又那么喜歡作弄人,一定是一只猿在這里呆的太久了,太無聊了對不對。這樣好了,只要你不殺我,只要你帶我去找到邵白羽,就是剛才被你帶走的那個人,我就留下來,每天陪你玩,陪你做游戲,好不好啊。”
可能是聽懂了沈飛的話,白猿止住傻笑,撅起嘴對沈飛狂噴口水,要知道,動物的口水和尿的作用相仿,是標記領地用的,又臊又臭,而且量大,沈飛滿頭滿臉都粘了黏黏的口水,臟兮兮的惡心到爆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高興,因為確定了白猿能聽懂自己的話,要知道,自己可是“專業神聊”,只要知道對方的愛好,就一定能將他拿下。
所以沈飛故意裝出惡心嫌棄的表情,惹白猿大笑,笑到坐在地上,用拳頭捶地,只用一只手禁錮自己。
沈飛竊喜,繼續試探它“我說白猿啊,不,猿兄,我曾經獨自生活了好久呢,深知孤獨的滋味有多么的酸苦,反正我也離不開這座天空之城,不如你放了我,咱倆搭伙,一定會很有意思的。放了我吧猿兄,我可以給你唱歌,還能給你跳舞,還能為你按摩,多好啊,放了我吧。”
白猿“吱吱”的笑,眼睛彎彎地瞇著,像是月牙。
“怎樣,猿兄,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天天逗你開心。”沈飛挪不開身子,就擠眉弄眼地做鬼臉,居然起到效果,白猿真的松開手,轉而用尾巴輕輕地拴住自己。這感覺就像是被套上了脖套的狗,雖然渾身不自在,但總好過被燉了吃掉。
努力終于有了效果,沈飛使出渾身解數賣力的表演,一時之間達到了肢體語言的新境界。白猿初時還只是笑,接著就開始捶胸頓足,再后來,干脆滿地打滾,笑得那真是一個開心,沈飛深知實力的差距,所以在白猿放松戒備的時候沒有著急逃跑,而是耐心等待,等它笑得太開心,意猶未盡的時候,裝出氣喘的樣子止住動作,“哎呦,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猿兄開心不開心啊,以后我每天都給你表演好不好。”
“啪”鐵鞭一樣尾巴結結實實地抽在沈飛的屁股上,后者痛地跳起,“你做什么”
白猿止住笑聲,兩臂交叉端在前胸,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好像在說“我沒讓你停,你就敢停,不抽你才怪呢。”
沈飛在心中叫苦“白猿看起來癡癡傻傻的智商不高,可是蠻橫無理,堪稱一霸,決不好易與,為今之計,只能通過不斷地努力套近乎,取得它的信任,找到邵白羽,哪怕是尸骨。”
當下,不怒反笑,轉著圈起身,像個小丑似的表演起來,一邊表演還一邊拍馬屁“白猿大哥你真威武,頭頂天啊,腳踩地,打遍九州無敵手,神仙老道算個屁。”
沈飛溜須拍馬的功夫放眼天下無人能及,似這樣的句子信手拈來,輕而易舉,白猿哈哈大笑,甚是歡喜。
在某個轉身的時刻,虎目之中閃過了陰冷的光咱們走著瞧
另一邊,邵白羽在恢復知覺的第一時間彈跳起,躲過了隱蔽在黑暗下的凌厲一擊,“好險”
他完全爆發出了野獸的本性,遵循求生的本能躲閃,“飛天之術”被發揮到極致,凌厲的罡氣在身邊肆虐,而不得及身。
“不錯。”黑暗中,那人贊揚,“躲閃的同時還在努力接近我,能憑借本能做到這樣,真的很不錯。”
白羽默不作聲,因為沒有余力發聲。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有著嚴厲的約束,“仁義禮智信,之乎者也哉”這是母親自小教導他的。在憤怒的時候,他大多選擇克制很少爆發。這份沉穩賦予了他同齡人沒有的踏實穩重,卻也奪走了邵白羽的爆發力,不會爆發的人,在前路有峰阻的時候,只能繞著走
實際上,人性的解放打開了邵白羽潛意識里一扇一直不愿去觸碰的門,在這一刻,他感受到徹底喪失道德束縛,全心解放獸性而產生的無與倫比的暢快,他發現原來憑著直覺行動的感覺并非真如書本上寫的是罪惡的事情,人本來就是動物,憑著野獸的本能行動會讓人體驗最為原始的快感。
他終于明白了沈飛為何總能在關鍵時刻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強大,他感覺自己終于找到了變強的法門。
傾聽萬物之聲加上獸性解放,邵白羽爆發出的凌厲超出了黑暗中人的預計,而且他馬上發現這份凌厲是持續增強的,而且增長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邵白羽已經可以準確的避開攻擊,并且不斷接近自己了。
“咦”那人的聲音又驚訝,又贊嘆,“加點速度試試。”
一瞬間,仙力縱橫,邵白羽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鷹目之中血絲密布。
“你進步的很快。”那人說,“我喜歡。”
“呼”的一聲,罡氣迎面撲來,將邵白羽沖擊到身后的石柱上,這一次,因為提前做出躲閃的動作,他并沒有硬生生吃下所有的傷害,所以并沒有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