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崖魯莽的個性不改,見說不過,就干脆用輩分壓對方,蠻橫無理地道“這小子是誰,憑什么平起平坐地和我等說話,這般目無尊長,必須要嚴加懲戒才是。”
鐘離睿感謝地望了沈飛一眼,嘴角噙笑“師叔哦,這位是我的師弟,是幾個月前走出通天路的兩名少年之一,和我平起平坐的說話,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你”方翠崖怒目而視。
鐘離睿含笑應對,毫不在乎。
尹秋水用扇子擋住沖動的翠崖,目光一轉,射向沈飛“少年呦,我六峰峰主是登山拜訪,有要事相商,可不是登山求見呢。”他一眼掃過,伴隨著劍刃般鋒利的氣息,沈飛像被捅了一劍,肚子鉆心地疼痛,不得不蹲下身子,才能有所緩解。
在他身后的掌教看出了異狀,感慨其不記往日仇怨,仗義出手,同樣是目波流轉,一柄無形氣劍斫出,截斷了尹秋水的目光,沈飛身上的疼痛才有所緩解。
無聲的交鋒,只一式,便讓尹秋水意識到了掌教深不見底的實力。
多年未見,孤獨一人的他已經達到這般境界
不得不讓人嘆服。
沈飛是越挫越勇的個性,被他捅了一劍,非但不退縮,反而激起了體內的兇性,逝要將這白挨的一劍找回來,當下對師兄鐘離睿說道“敢問師兄,七峰之中,誰最高啊。”
鐘離睿不知他要說些什么,隨聲附和道“我主峰方栦九州最高,站在峰頂,可俯瞰九州全貌。”
“這么說起來,任何人想要登上主峰,都必須從下向上走嘍。”
“那是自然。”
“自古以來,從下向上問的人,都叫求是也不是呢。”沈飛這話說的咬文嚼字,無賴至極,但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鐘離睿聽了哈哈大笑“是啊,是啊,從下向上問,當然是叫求了。”
“求你奶奶個頭啊。”方翠崖氣的臉都綠了,“哪里來的市井無賴,蟬翠,給我把他趕下去。”
方蟬翠對他師傅言聽計從,收到命令后,竟真的膽大妄為到準備對沈飛動手,被鐘離睿向前邁出的一步,逼死了所有去路。鐘離睿沒有說話,又小又圓的眼睛瞪大了看著對方,相隔百米,前傾的身體卻讓金蟬翠步步后退,直到被方翠崖頂住才穩住退勢,徒弟輩的較量他自然不能出手,但對鐘離睿卻憤怒至極,咬牙切齒地做出兇狠狀。
方栦主峰的兩位后生,以伶牙俐齒說得六峰理屈詞窮,真是讓幾位峰主很沒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