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劍碎裂,紛舞的花瓣圍繞沈飛旋轉,如同彩蝶。骷髏王跪地,左側第三根肋骨上的裂口清晰可見,連金剛伏魔杵都無法留下絲毫傷痕的骷髏骸骨就這樣被沈飛打裂了,這份霸道讓人生畏。
魔教鳴金收兵,骷髏骸骨身上騰起黑色的鬼氣,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云師叔二度受傷,和鐵背上人一起被架到屋子里調養身子,鐘離睿與鬼蛇的惡戰在不久之后落幕,鐘離全身受傷無數,唯獨氣息未有絲毫變弱,回來之后,目光炯炯,躍躍欲試還想再戰。被問及勝負如何的時候,只是簡短的回答“平手。”
新的對峙之勢形成,正道方面失去了有利的地形,退守到主殿,勉強逼退了敵人。
艱難而漫長的一天,激烈的戰斗,刺激的搏殺,生死邊緣的掙扎,即便到了夜間仍然記憶猶新。沈飛覺得自己絕對是個變態,滿眼的殺戮與被殺,深受強者的欺凌,卻反而更加興奮,更加期待,更加躍躍欲試。或許是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或許是覺得亂世之中正是自己大放光彩的絕佳機會,或許他天生就是喜愛殺戮,沈飛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興奮什么,在期待什么,他就是很歡喜,歡喜得想要仰天大笑,歡喜得想要奔上天去,歡喜得妄圖舉杯痛飲。沈飛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宿命戰斗、戰斗、還是戰斗,他天生為戰而生,天生喜歡戰斗,喜歡看到別人驚嘆的表情。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自信,前所未有的被需要,這種感覺的美好,令他整晚縮在角落里偷偷的笑,被邵白羽鄙視了無數次。
“為戰而生,越戰越勇,越戰越強,這是我的宿命。”沈飛呢喃,又一次偷偷笑了起來。
同樣睡不著覺的邵白羽翻身踹了他一腳,“喂喂喂,大半夜的你總笑什么,也太滲人了。”兩人躺在傾斜的房頂上,抬頭便是圓月。
嘻嘻嘻,嘻嘻嘻嘻”邵白羽那一腳,仿佛觸動了沈飛身上的某個開關,導致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由衷地笑了起來。
“我靠,你搞什么鬼。”邵白羽用手臂撐起身子,看著沈飛,“你是不是在戰斗中撞壞了腦子,瘋掉了。”
沈飛用被子捂住頭,躲在被窩里,忍不住的笑,邵白羽越是捅他,越是罵他,他就越是笑。這輩子,從未這般開心過,真的,從未這般開心過。
“神神叨叨的,到底搞什么鬼。”邵白羽重新躺下,一腳踹在沈飛被褥凸起的地方,使勁踏了兩腳,“喂喂,到底搞什么鬼,快給我正常點。”
看對方繼續躲在被窩里咯咯的笑,無奈轉過身去,嘴里嘟囔道“完了,完了,這孩子要不得了,徹底要不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