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邵白羽沉吟,要想一個平易近人,可以脫口而出的名字。
“花花。”“翠花。”“如意。”
“你給我滾。”邵白羽眼神一亮,“有主意了。”
“叫什么。”
“金燕。”
“我靠,你這名字跟沒取有什么區別。”
“就叫金燕,我喜歡。”
“聽著像丫鬟的名字。”
“閉上你的烏鴉嘴。”燕兒似乎和鴻鵠鳥一樣,能和邵白羽心意相通,隨著他收放手臂,自如地飛射而出,折返回來,來回幾次。邵白羽看它如此聽話,決定不將它封印起來,隨身攜帶著,像七小那樣。
沈飛有些郁悶,畢竟自己費盡心力抓了只頭鳥,卻被莫名其妙的鴻鵠附體搶了風頭。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再經過村子時,村里人的目光更加畏懼了,看怪物那樣審視他們。這讓沈飛很不舒服,一路上低著頭。等出了村子才覺得輕松一些。
王管家一直把他們送到了后院的門口,出了院門為止。兩人都是大有收獲,心情尚佳,感嘆命運無常,造化弄人,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他們兄弟二人也總算有了揚眉吐氣的一天。
說起來,蜀山上的很多規則都似乎在有意無意地區分出身份的差異。兩人正式拜掌教為師之后,首先獲得了位置上的變化,可以坐在中正方圓指示出的正位上;其次,掌握授予的師印是能夠開啟后山結界的春秋印;晚上單獨被師父傳授技藝;中午吃飯的時候王管家會特意為他們留出一份;今天又單獨挑選信使,而且是將完全獨立于其他峰主和弟子的剪尾燕作為信使。凡此種種,無不在表明一點他們是掌教的弟子,和別人不一樣。
等級化的制度,讓兩人很受用也很不安,這等于說是通過外力,將他們承托到了高處,如果自己不夠努力,或者從那個位置上摔落下來的話,先別說下場是否凄慘,單單心境的落差恐怕就會讓他們崩潰掉。或許,這也是身在高位者越來越貪戀權力,鞏固權力的原因之一。
算上吃飯的時間,中午能夠休息兩個時辰的時間,兩人歸來之后,時間還很充裕,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團聚在院子里,已經形成自己的朋友圈。看到兩人走來,學生們的目光先是落在邵白羽肩頭的金燕上,流露出一絲羨慕;接著在兩人身上停留,表現出尊敬,對著他們微微頷首,輕喚“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