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淳樸的面容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沈飛雖然覺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直到將白布拉開,露出肩膀以下的部分,看到那熟悉的白色褻衣,才猛地一驚。
掌教全程緊盯著他,在沈飛露出驚訝表情的時候,內心也跟著沉到谷底,如果這個女人的死真的和沈飛有關,那他的老臉可真是沒地方放了。心中升起一絲怒意,嗓音堅硬地說道“看清楚了嗎,是否認識。”
“這”沈飛不知該如何回答,眉頭緊緊蹙起,面色沉沉的,一直將白布完全拉開,看到赤裸的雙足,感覺整個身子都被掏空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沈飛蹙著眉,緩步走到師父的面前,雙手合十稟告道“師尊在上,這女子與我在山下碰到的人很相像,卻又有所不同,弟子不能確定。”躊躇片刻,沈飛決定照實回答,畢竟師父的脾氣他最是了解,眼睛里不揉沙子的。
掌教聽他這么說,更感憤怒,但看著沈飛帶著疑惑的面容,卻又冷靜下來,心說沈飛的為人自己還是了解的,眼高于頂,不應該犯下這樣的錯誤。
許久不出聲,沈飛抬起頭,看坐在掌教右手邊的云師叔連連搖頭,看坐在掌教左手邊的方翠崖躍躍欲試,像是隨時準備捉拿自己似的,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捏緊了,依稀有了些預感,內心無比惆悵想不到我沈飛,剛剛看到雨后的彩虹,便又遇到這樣的事情,究竟是誰在害我,難道要就此被打入谷底嗎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曾經擁有一切,卻被無情剝奪。沈飛感覺天都要塌了,卻在這個時候更加冷靜,我沈飛絕不會因為小人的陷害而倒下,你們越是陷害我,我就越要堅強。
卻見掌教招招手道“月兒,把你的所見說給他聽。”
冷宮月出列,走到沈飛并排的位置上看了他一眼,望過來的眼神讓沈飛覺得心灰若死“啟稟掌門真人,今天下課以后,我與若雪、白英等一眾好姐妹前往山下清水瀑布內梳洗身體,我因為身帶寒勁,入水之后恐會使水面溫度降低,便讓姐妹們先洗,自己站在岸邊,等著她們,順便當做護衛。這幾日,我們姐妹幾人下水梳洗的時候,頻頻出現衣物丟失的情況,而且多以貼身褻衣為主,暗想是否會是不懂事的男學生偷偷拿去的,所以我今天特別警戒,注意留心四方的動靜。
姐妹們下水一會兒便聽到不遠處有女生大喊“流氓,流氓。”我便御劍追了過去。”
“然后呢。”掌教問。
“然后。”冷宮月復又望向沈飛,后者的額上見汗,心說這個過程聽起來好耳熟啊,“然后我就就看到一片被林蔭遮蔽的草坪上,躺著一名單單穿了件褻衣的女子,女子全身布滿傷痕,當是當是剛剛被人侵害過,探查鼻息,已經斷氣了。”說到侵害兩個字的時候,冷宮月雪白的皮膚微微泛紅,說到斷氣兩個字的時候,卻又咬牙切齒。
南山月下,寒潭之中,沈飛不止一次留守在那里等候她,雖然其中可能存在一些特別的原因,但一而再,再而三如此,難免有著褻瀆之意。和此番的事情聯想起來,一拍即合,“我看那女子面容,并非山上的學生,看她死相凄慘,立感憤怒,探查四周,看到濕軟的泥土上,單單一行男人的足印和夾雜在其中散亂的狼爪印,認定是沈飛無疑,當下便和姐妹們一起前來稟告師尊。”
“聽見了”掌教語氣嚴厲,面色從未這么難看過,“你有何話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