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白羽急速向地面墜落,心中滿是不甘“為什么,為什么老天你賜予了我和炎天傾同樣的能力”
不甘,此時此刻,邵白羽的心中只有不甘
仿佛是對這份不甘做出了回應,受到莫名力量的控制,高速的下墜戛然而止,邵白羽的兩眼睜開,圣潔的白光出現在眼中,這是代表著世間正道的正者之白,自從樊村慘變之后就再沒有出現過的代表著絕對正義的顏色。
邵白羽是被天道選中之人,他擁有的不僅僅是傾聽萬物之聲的能力,還有著天啟之眼、正者之白,每到與炎天傾鏖戰的時候,這雙眼睛就會被上蒼賜予無與倫比的力量,是否說明炎天傾是不被天道允許存在之人
邵白羽橫浮在虛空中,四肢和頭全部呈現出自由落體的狀態向下垂落,眼睛里卻閃爍著正義的光芒,炎天傾見了不禁冷笑,“又來這一招,你應該知道這招對我是沒有用的。”
此刻的邵白羽像是被神左右的傀儡,聽不到任何聲音,慢慢自半空中站起,兩眼放光的望著炎天傾,抬手向天,密云中的雷電反擊向炎天傾了。后者怎能允許,同樣抬手向天,兩人精神力在密云中交鋒,最終同時消弭,抵消掉了。
正者之白傳導到鴻鵠仙劍劍身上,邵白羽持劍揮掃,一道與黑暗劍罡完全相反的極致劍罡,純白劍罡離劍而出,被炎天傾用魔教饕餮抵擋。然而純白劍罡與一般的劍罡不同,竟然化作絲絲縷縷的光芒,向著魔劍中滲透,導致饕餮發出慘叫。
炎天傾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吞噬一切的怪物發出慘叫,心感不妙,向后倒掠躲開劍罡的攻擊,純白劍罡失去了抵擋的東西,徑直穿透密云,在云上留下了月牙形的缺口,久久不能恢復。
邵白羽身后展開白羽的翼翅,逼近了炎天傾,鴻鵠劍被正者之白包裹,與炎天傾手中的魔劍一陣對碰,正者之白絲絲縷縷的傳導進去,導致饕餮怪叫個不停。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炎天傾反而瘋狂,護體氣罩展開來到地面上,召喚石刺攻擊白羽,或者全部躲開,持劍而來,劍刃劈斬護體氣罩,在其上留下了裂縫。
一次又一次,劍刃不斷劈斬,裂縫越來越大。炎天傾從邵白羽放射出白光的眼睛里看不到他的意志,意識到他已經徹底淪為眾神對付自己的傀儡,冷笑一聲,散去護體氣罩,將魔劍拋到空中,兩手快速結印,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結印,大概是要動用仙術了。
觀戰的眾人看著兩人間的戰斗,看著天地間的黑白兩色感覺不可思議,云師叔蹙著眉,問掌教道“天啟之眼原來是眾神降臨的通道,可以借由白羽的肉身降落在人間嗎”
掌教沒有回答,面色陰沉地關注著戰局。黑白之爭,正邪之戰,從這兩人白熱化的交戰中,他感覺到天箓石箴正在一步步的應驗,而命運就降臨在邵白羽的身上。他又一次對沈飛的身份感到疑惑,如果天箓中的內容對應著面前的兩個人,沈飛又為何會出現他在其中會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眾人眼見邵白羽步步緊逼將炎天傾逼的動用仙術,不知為什么卻沒像前兩場比賽己方占有優勢的時候來得興奮,反而感到絲絲涼意從背后升起,感覺邵白羽為了打敗炎天傾已經將靈魂出賣給了魔鬼。
黑劍懸浮半空中,炎天傾兩手快速結印,來到蜀山之后,他一直靠著黑劍的鋒利作戰,真正使用的仙法只有一項,那就是拜鬼宗的御鬼術血肉傀儡,不僅利用它偷襲,打敗了金蟬翠,更是瘋狂吸收其中的血肉供養己身,恢復了巔峰狀態。
拜鬼宗的法術施展的得心應手,本宗的術法卻還從來沒有使用過,從炎天傾結印的手式當中,云師叔判斷他要使用本系冥王宗的功法了。
魔門兩宗三堂和蜀山的七座主峰類似,都是各有各的職責,各有各的看家本領。冥王宗作為教派內的祭祀,常年和魔教信奉的神冥王打交道,宗內之人擅長請神,也就是以身體為容器請求冥王降臨,能夠發揮出多少力量,視體質和信仰程度而不同,炎天傾的術法明顯是冥王宗的請神印,大概結印完成時,冥神就會附體,到時候與被天道控制的邵白羽對戰,簡直就像是諸神在人間的代理戰。
難道人間要成為諸神的戰場云師叔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