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納蘭”炎天傾兩眼瞇起。
“是啊,怎么了”納蘭若雪毫無所覺。
炎天傾卻已經記上心頭,露出虛偽的笑容“這名字真好聽。”接著身體一陣顫抖,像是又難受起來了。
納蘭若雪看他難受,心立時軟了“你先療傷吧,我明天帶些吃的來看你。”
“真的不知該怎樣報答你才好,若雪妹妹。”炎天傾認真地說。
“我也是覺得你很有風度,才出手相助的。”說完最后一句話,若雪轉身離開了,擰動機扣將洞府的門從外面關上。在洞府石門閉合后,炎天傾面色瞬間冷了下來,像是變了一個人,舌頭一攆,將藏在舌下的藥丸吐了出來,放在手心里碾碎,他從不相信任何人,從不
“納蘭若雪納蘭明珠納蘭呵呵,有意思了。”等到外面沒有動靜了,他在山洞里摸索一陣,找到了隱藏的機扣,打開石門。走出洞府后咬破手指寫成血書,接著手一翻,一只黑、紅羽毛間雜的獵鷹出現在手心里。獵鷹的喙如同彎鉤似的,爪子鋒利而有力,瞳孔是深褐色的,眼白血紅如血,爪子上綁著一個精心打造的小鐵管。
他將血書插入鐵管之中,放手一甩,雄鷹便撲扇翅膀,展翅高飛。
“去吧,把我的消息帶給他們,去吧。”炎天傾看著雄鷹離去,目光閃爍不定。等到鷹的身影隱沒在云間,轉身走回洞府內,沉重的石門在他身后緩緩落下。
翌日,玄青殿后院食堂,七小趴在盤子上狼吞虎咽,沈飛和王管家客氣地攀談,互相說些恭維的話,天色尚早,學生們經歷了昨天的苦戰,尚未起床,道童們里外忙活,將菜色在桌子上擺放好。
這個時候,納蘭若雪打著哈欠,一邊穿衣服,一邊推開女生宿舍的門走了出來。納蘭大小姐嬌生慣養,天資聰慧卻從不用功修煉,這么早起床著實罕見。
沈飛與若雪四目相對,后者的目光中既沒有厭惡、也沒有欣賞,心虛的很,目光躲閃著打水去了。沈飛慧眼如炬,馬上看出其中大有古怪,主動和她打招呼“若雪妹妹,早上好啊,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
“沈哥哥,早上好,睡不著覺呢,就起的早些。”納蘭若雪慌張地回答。
沈飛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附在王管家耳邊向他耳語了幾句,接著邁步走入飯堂。若雪做賊似地不時回眸,等到王管家往她站立的方向走來的時候,才湊上前說道“王管家,我今天不在食堂吃了,給我用木盒準備些飯菜可好。”
胖胖的王管家和藹地笑“別怪管家我多嘴,馬上就要上課了,小姐您是要去哪啊”
“我我去玄青殿上吃飯,您也知道我和宮月這兩天鬧脾氣,不想和她碰面。”納蘭若雪眼珠亂轉地撒謊。
“原來是這樣,那好,我這就去給小姐您準備。”
“誒,等一等。”若雪抓住王管家,央求道,“我也很討厭沈飛,麻煩您低調一點,不要讓那個壞家伙知道了。”
“放心吧,小姐。”王管家的眼睛瞇成了一道縫。
找道童拿來了盛納飯菜的食盒,快速地裝填完畢,王管家將食盒交到若雪手中,若雪掂了掂分量,卻又說“好像少了點,我怕不夠吃呢。”
“小姐您放心吧,我就是怕您不夠吃,所以特意讓他們增加了飯菜的量。”
“真的嗎,感覺好輕的。”
“您放心吧,別說您一個人,就是兩個人一起吃也夠了。”
“那好,謝謝你了,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