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人就這樣,我一出去,就看到一道劍光騰起,想必是當先去找云師叔了。”莫君如撇撇嘴,“真是個不善于表達的人啊。”
納蘭若雪沉默了一會兒,鼓足勇氣道“沈哥哥,我愿意做小。”
她這一句話,著實讓君如一驚,已到吼邊的茶水噴出,從凳子上站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若雪,后者臉頰紅紅的,目光之中卻顯得無比堅定。
沈飛也是嚇了一跳,知道一定是自己脫口而出,喊出了宮月的名字讓若雪傷心了,努力抬起頭,觸摸若雪的臉頰“傻姑娘,別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的天啊,沈飛你真是艷福不淺啊。”莫君如沒好氣地說,“明月峰獨女愿意給你做小,你是不是做了一場夢,笑醒過來的。”她的語氣中含著酸意,雖然默認了若雪對沈飛的感情,也自問自己不可能像若雪那般無微不至地照顧沈飛,可是莫君如與沈飛之間多少還是存在著一絲特別的感情的,這絲感情來源于沈飛極致的帥以及長久相處產生的依賴。
“去去去,胡說什咳咳咳”知道繼續說下去,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沈飛故意使出苦肉計,話說到一半當先咳嗽起來。
莫君如立時不再挖苦他了,閉上嘴,繼續喝自己的茶。屋子里陷入尷尬的沉默。
君如心里想,“若雪啊,若雪,就說沈飛救了你一命,你也不至于自賤到如此地步,甘愿給他做小吧。這家伙何德何能,怎么配啊。更何況,你這樣高風亮節,不是把其他的姐妹都比下去了嗎,真是的。”
同樣是大小姐脾氣,若雪和君如又有所不同,君如是彪悍,天第一我第二的彪悍,誰不服從我就懲罰誰;若雪是任性,仗著母親的愛護任性胡鬧,這一次碰到炎天傾這么個大惡人,任性的毛病改了很多,可還是想起一出就是一出。
不過兩人相比較,若雪比君如可愛多了,是那種值得被男人疼,值得擁在懷里寵愛的類型;而莫君如這只母老虎,只怕誰碰誰倒霉了。其實沈飛已經想得很清楚,讓自己一見鐘情的是冷宮月,讓自己在生活中產生好感的是納蘭若雪,對于君如,大概只是由于慣常在一起,接觸的機會比較多,又是的類型,所以碰撞出一絲絲火花,這并不是愛,或者喜歡,君如也不是自己能接受的了的類型,雖然持有玄女劍之后,她越長越漂亮,到現在無論是氣質還是樣貌都已凌駕于納蘭如雪之上,直追冷宮月,可是那天生的性格實在不敢恭維,如果自己和她在一起,必定過上生不如死,整天吵架的生活,根本就不合適。
沈飛的想法君如不會知曉,她對沈飛還是含著曖昧在的,只不過不像納蘭若雪這般瘋狂、堅定罷了。明月峰峰主的獨女納蘭若雪連的小妾都愿意做了,對于沈飛的執念確實沒人比的上。
一直趴在窗外偷聽的納蘭明珠,聽到女兒如此說的時候心都快碎了,無奈嘆息“女兒啊,女兒,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何苦如此作踐自己呢。”
自認沒辦法左右寶貝女兒的想法,她干脆甩袖離開了,“你這邊說不動,宮月那邊卻還是可以的。既然你真心喜歡沈飛,那我只能勸宮月退出了。”她這樣想著,覺得這是現下最好的解決辦法。
此次納蘭如雪犯下大錯,被云師叔和掌門真人庇護下來,納蘭明珠是承認這份人情的,所以才在主峰之上呆了這么久。人情不急著還,早晚主峰也有用到她的時候。
尷尬的沉默中,云師叔從外面走入,那股獨一無二的特殊寒氣沒有進入到屋內,卻已讓沈飛激動不已,納蘭若雪握著沈飛的手,能夠感受到宮月到來時,對方手指的顫抖,又一次深深失望,單論在沈飛心中的重要程度,自己和莫君如加起來,只怕也比不過一個站在山峰上足不沾地的冷宮月。
云師叔徑直來到病床前,納蘭若雪站起向他行禮“師叔。”
君如在茶桌旁向他師父問安。
云師叔點點頭,道“醒了”
不等其他人回答,沈飛率先張口道“師叔勞煩您了。”他的聲音依舊軟綿綿的,顯得底氣不足,不過能夠醒來已經很好。云師叔坐下了,用仙力凝結在手指上切開沈飛右手手腕上纏著的繃帶。繃帶打開,里面的肌膚已經恢復如初,肯定是童子金身起到的作用,云師叔稍感心安,從那一日的表現來看,師叔本以為沈飛皮膚上的傷痕會再也回復不了。
手指搭在上面為他診脈,屋子里保持安靜,兩女大氣不出就怕干擾了他。許久后,云師叔把沈飛的手放下了,拍了兩下“氣息還很弱,不過性命已然無憂,再忍一忍,明天我再過來為你取下全身的繃帶,好給身體一個充分的恢復適應的時間。”
“有勞了,師叔。”沈飛由衷感謝。
“沈飛啊,你這次護劍有功,成了蜀山的英雄,你師父要大大獎勵你呢。”云師叔提前透露些風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