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邵白羽笑,“你說師父會答應我的要求嗎”
“從今早上深談的語氣中,我覺得師父應該會答應。”
“希望如此吧。”
兄弟二人,互相攙扶、依偎著行走在被兩邊紅墻包裹的狹長走道里,白羽一身白衣,身上落滿的灰塵在光芒放射而出的時候震落,現出俊秀的面容和英挺的身姿,他的嘴唇很薄、很紅,下巴尖尖的,眼睛如鷹隼一般銳利,長發散亂的披在肩上,右手搭在沈飛肩膀上,扶著他前進。和沈飛相比,他的身子顯得更淡薄一些,充滿儒雅氣質,在晚風下多少顯得弱不禁風,眼中的目光卻是凌厲的,亮如華晝。邵白羽的心中有著執著的堅持,這種堅持是外人無法想象到的,這二十多天的長跪,同時也是二十多天的深思,他猛然發現,自己的選擇真的不多,他只能向前,順著狹長被封鎖了的道路一直向前,直到心目中的頂峰為止。掌教的話在他心里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沈飛主外,自己主內,有朝一日繼任掌門之位,如果連炎天傾這個魔教的妖孽都打不過,自己要如何繼任掌教之位,如何服眾,團結人心與未來的魔教進行抗衡。他要變強,要成為像掌教那樣,天上地下最強之人,只有成為最強,才配得上師父的囑托,配得上蜀山掌門這個位置,為了變強他愿意付出一切,一切的一切。白羽堅信,炎天傾之所以能強大至此,是因為付出的代價足夠多,這從他極端的厭世就能看得出來。
“只要能變強,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愿意”白羽忽的止步,“沈飛。”
“怎樣”
“在這里斗一場如何”
“你連站都站不穩,還要和我切磋”
“誰說我站不穩的。”說著,便要推開一直攙扶著自己的沈飛,可惜對方不依。
“不鬧了白羽,我重傷初愈,你長跪剛起,咱倆都不是巔峰狀態,等過段時間,狀態恢復了再行切磋”
“過段日子,你就要下山了,哪里還有時間切磋的。”
“那就等我入世歸來。”
“要等到什么時候。”
“五年。”
“那么久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不行,我現在就要。”
“兄弟之間不可拔劍相向。”
“切磋武藝有何不可。”
“也不可。我們的劍鋒只指向敵人。”
“其實你有什么好怕的,連炎天傾的手臂都斬下了,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邵白羽的語氣顯出一絲落寞,他果然還是在意的。
沈飛心里卻翻起驚濤駭浪,親如兄弟,他怎會察覺不到白羽的心事。搖搖頭道“如果我說那是偶然的,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