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委屈地回到白羽身邊,白羽對它嚴厲地說道“去,去給沈飛道歉。”
“不用了,白羽,不用那么嚴肅,其實我倆逗著玩呢。”沈飛主動為彩兒解圍,但對方不領情,飛過來向他道歉道“對不起,沈公子”彩兒將老爹的責備歸咎在沈飛身上,陰陽怪氣地說話,如果打得過沈飛的話,肯定將他吞掉吃了。
“好了,好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饒過它吧,白羽。”沈飛苦笑。
白羽這才作罷,向彩兒招招手道“好了,回來吧。”
彩兒賭氣地化作一道流光,沖入白羽體內。這件事情由始至終和沈飛沒有半點關系,是邵白羽為了立威故意刁難,可是從當事者彩兒的角度看卻不是這樣,它本就不是善輩,內心深處因此對沈飛埋藏下了仇恨的種子,而這顆種子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發芽、長大,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在若干年后為沈飛帶來一場莫大的危機。
這個結果是當事者不能預料到的,白羽如果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后果的話,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開皇三十年八月初一,千萬道霓虹在同一個時間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偌大的天空被寶劍的光芒遮掩,藍天白云,霓虹絢爛,色彩紛呈。
山野上,水牛、黑驢、烏龜、花斑虎、麒麟獸,一大批仙風道骨又講究做派的老道士乘著坐騎前行,悠然自得,閑云野鶴。他們平日里悠閑慣了,不慣用御劍飛行的道術,隨著坐騎上山,別有一番風趣。
眾多強大仙人的到來,驚起了主峰平靜樹林中的鳥獸,獸嘯鳥鳴連成一片,反而更顯聲勢之盛大。
沈飛和邵白羽一左一右,站立在登山梯兩側,頭上佩戴著青銅打造的頭冠,春秋印懸掛在腰間最為顯眼的位置,白羽一襲月白長衣,眉如浩云,目如星月,舉止優雅,一股儒生氣質,嘴角含笑;沈飛一身素青,兩目中的光芒較為銳利,身形挺拔,隔著寬大的道袍依稀能夠辨認出健碩的輪廓。這般隆重的場合作為主人接待客人,沈飛還是第一次經歷,心中難免有些緊張,學著邵白羽的樣子和上山的賓客攀談,將他們引至殿內。
一條玫瑰紅羊毛織毯,從登山梯最后一階延伸至玄青殿掌教坐處,毯子大概四尺寬,左右兩側編織了金光閃閃的云紋,筆直的通向玄青殿內,顯示出走上這條紅毯之人身份的尊貴。
六峰峰主、蜀山之虎云烈和掌門真人早已坐好,賓客前來,只是微笑頷首,并不起身,在百學堂內學習的徒弟們全部守在殿后,與殿內的諸峰峰主們有著一墻之隔。他們今天不能入殿,因為地位的巨大懸殊。后走廊的入口被道童們守住了,他們甚至不能在玄青殿后墻中探頭探腦,窺伺盛況一二。
相比較而言,沈飛和邵白羽雖然上山最晚,經歷了最多的波折,卻是掌門真人的親傳弟子,就如同皇帝的親生兒子,雖然沒有什么正式職務,可論及地位,其實在峰主之上。
魔子炎天傾登山求劍,相繼挑戰主峰年輕一輩頂尖高手,被紫露峰鳩山鳴所敗,后心有不甘,妄圖以卑劣手段搶奪鎮山之寶鈞天劍,為掌教弟子沈飛斬先一臂的事跡早已傳遍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