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這種生物”沈飛疑惑,他對奇珍異獸,所知不詳。
“這是被種植了蠱毒的行尸,思想已經徹底泯滅了,聽從血液的呼喚而展開近乎瘋狂的殺戮,它們的口腔中蘊含著尸毒,其他生物一旦被咬到,會變成和它們一樣的東西。”總算發現了一件連沈飛都不知道的事情,納蘭若雪開心地解釋。
“蠱毒”沈飛依稀記得黃帝心經當中有所記載,蠱是一種經過特別飼養,而形成的蟲,所謂蠱毒就是將蟲子投放入人的體內,它往往能夠達到普通毒素無法達到的目的,比如控制身心,比如摧殘,等等,反正蠱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強大的蠱毒使用者,甚至能夠與仙人爭鋒。
“這些行尸都是被種了蠱的人,那你說,是不是令狐懸舟身邊有蠱術師存在啊”沈飛不無擔憂,他雖然有著童子金身,不壞之體,但納蘭若雪可沒有,今天一戰,令狐懸舟表面臣服,誰知道心里面怎么想的,萬一身邊有用毒高手,假意逢迎,再暗中使壞,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正說著,擂臺之上傳來尖叫,原來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行尸不顧手臂被腰斬的痛苦,將一名鎮守在外層的士兵撲倒,其他幾名行尸遵循嗜血的本能,撇了正在啃咬的對象,圍殺過來,士兵身上的重甲如同烏龜背后的硬殼,被它們一層層地剝落開去,之后是眼睛、鼻子、耳朵,一層層地剝皮拆骨,直到最后的體無完膚。士兵慘叫哀嚎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心驚肉跳,然而看臺上的不安也只持續了一陣,即刻便被更加狂熱的吶喊尖叫之聲淹沒。
對于弱者的同情,永遠不會強于針對強者的崇拜,這是人類的天性,永遠無法更改
納蘭若雪不忍再看,把頭埋入沈飛懷中,后者一邊伸手安撫她一邊蹙眉看著擂臺,行尸們將士兵的身體咬的血肉模糊,一直到心跳停止為止,并不吃掉,接著便轉頭去攻擊組合成兵陣的士兵軍團,而那個被吃得差不多了的士兵,在不久之后,居然重新站了起來,保持著那副慘不忍睹的姿態,加入自己同伴們的行列,沖向士兵軍團,與他們進行最為慘烈和原始的廝殺與搏斗。
看到這一幕,沈飛不禁回憶起了若雪的話,行尸通過口腔傳播蠱毒,被咬到的人很快會變成和他們同樣的東西。這樣看來,蠱這種東西確實非常可怕。
心有余悸,轉目望向四號擂臺。又是昨天那名少年,毅然站立在巨大的妖獸面前,絲毫不懼,手中長劍無風自鳴。
看他的年紀,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比自己小了很多,身上透露出的那股子氣勢卻很凌厲,面對巨大的妖獸毫不動容,不怒而威。
“這人是誰啊”沈飛心生疑惑,想當初,自己十二歲的時候正被炎天傾吊打,連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這少年小小的年紀,卻已有如此實力,著實讓人驚訝。
看臺五,沈飛最為關注的地方,可惜沒有找到凈靈和尚的身影,正在戰斗的是兩名身懸異寶的散仙,從那縱橫交織的劍氣中可看出兩人的實力都不弱,比昨日在此地征戰的楊齊實力稍強。
凈靈和尚不在,沈飛對擂臺戰斗的關注程度一下子減弱了很多,卻不想離開,乘著花瓣云坐在空中觀瞧,看那四擂臺上的少年,如同昨日一般,輕松隨意地將阻擋在面前的巨大妖獸殘忍分尸,露出疑惑的表情“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實力,這少年師承必然不凡。”
目光緊盯著他,卻見那孩子得勝之后,徑直離開擂臺,一名身穿彩衣的少女正在臺下等著他,少女的年紀與自己相仿,眉眼清秀,身材纖細,是個不出世的美人。不過讓沈飛在意的卻不是她的美麗,而是那副面相,感覺似曾相識。展開靈識,探聽兩人的對話,聽那少年說道“姐,我厲害吧。”
那女子回答“厲害,厲害,小方最厲害了。”
“姐,你的語氣好假”
“咱們此番本來就是偷跑出來,玩夠了就回去吧,不然父親該擔心了。”
“不要,我還沒玩夠,起碼成為擂主才能回去。”
“小方,別胡鬧了,斗技場五座擂臺都有其擂主,每位擂主都是身懷大神通的高手,不是你能夠對付的了的,萬一受了傷,咱家就你這根獨苗,父親要發雷霆之怒的。”
“姐,我不管,既然已經來了,我就一定要走到最后,這幾只妖獸還只是練手,我估計下場比賽就會安排實力更強的對手和我打了,再等等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