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中心地帶,才重新有人招呼他們,靠內的幾家館子不單單是做皮肉生意那么簡單的了,其中好幾家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類似這樣的女子對錢財就沒有那么在乎,她們更加在意的是才學和長相,似沈飛這般英俊帥氣的男人正是她們長久渴望的對象。
各個燈光朦朧的房間里,紛紛響起專為兩人彈奏的小曲。可惜還是沒能留下沈飛的腳步,他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道路更加寬闊,被外面的小樓包裹在中間的兩棟相對而立的樓館之下,看著牌匾上寫著的“人間天堂”和“逍遙世界”八個字,走入了掛著“人間天堂”牌匾的樓宇內。
小樓和翠蘭軒差不多大小,建筑風格卻完全不同,此處樓舍的建成一丁點石料都沒有用到,純粹的楠木建筑,彩鳳繞梁,門徑算不得寬敞,似是只為有緣人敞開。進入之后,沒有老鴇招待,打眼一瞅,便可見到一間間獨立的隔斷,隔斷里住著人,全都衣衫完整,沒有穿著暴露的女人,她們或撫琴、或作畫、或寫詩,與懂得欣賞的客人一起附庸風雅。抬頭往上看,越到上層房間越少,頂層五樓,整整一層樓只有一大間屋子存在,屋門緊閉,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誰。
原來這里是沒有常住者的,沈飛略感失望,領著若雪出門去了,離開的時候他心中想難道是自己估錯了
心情復雜地回到客棧,沈飛找來了客棧的老板,將一錠金子塞入他掌心“你在這里人脈頗廣,為我查個人”
競技場再次開業的時候,沈飛才知道楚邪證實身份的方法到底是什么,陽春三月,金陵城的天氣已然悶熱,楚邪以斗技者的身份出現在五號擂臺上。從身邊人的口中,沈飛了解到五塊擂臺,各有一位擂主,楚邪本是四號擂臺的擂主,為了和自己一戰,主動放棄擂主身份,前來參加五號擂臺的比試。斗技場為他安排的第一場比賽,是與一名快劍手的決斗。
觀眾席上的觀眾有不少見過楚邪的比賽,看他面如死灰地佇立在擂臺中心,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紛紛向著遠離他的方向躲閃,之前不止一次發生過的事情是,保護擂臺的結界被楚邪無情撕裂,無辜的觀眾受到莫名的傷害。所以凡是見過他比賽的人,大多躲得遠遠的,不愿意離得太近。
恢復營業的斗技場沒有了之前的喧囂,大家在興奮難耐的同時,不忘了惦記著自己的小命,多少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楚邪孤高的站立在斗技場正中間,他本應該站立得更靠左或者更靠右,給自己的對手留出與自己相當的空間,卻沒有這樣做,在楚邪這位狂人的眼里,蒼天第一,自己第二,任何人都不看在眼里。
所以他佇立在擂臺的正中間,將自己名義上的對手,逼迫在一個狹小的角落里,逼迫在那一畝三分地里面,他的對手說實話是個很有勇氣的人,楚邪在斗技場內久負威名,明知與自己交手之人是楚邪而不棄權,可見其膽識。不過看起來,他也仍然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哆哆嗦嗦的腿都站不直,側著身子對著楚邪,害怕被傷害到要害似的,真是可笑。
這場戰斗作為楚邪歸來之后的第一戰,幾乎沒有什么看點,大概就是為了他的復出而不得不安排的一場戰斗吧。按照斗技場的管理規定,每塊擂臺的擂主,每隔半年時間必須接受一次挑戰者的挑戰,可惜很少能夠做到,一年之中,擂主能夠現身一次已是不容易的事情。
此外,五塊擂臺的擂主,每一位都是長盛不衰,楚邪此次放棄四號擂臺擂主之位,反過來爭奪五號臺擂主,不僅將讓四號擂臺重現掀起腥風血雨,更會讓五號臺未來的走向更加撲朔迷離。畢竟,這塊擂臺上,已經同時聚集了沈飛、凈靈和尚以及前任擂主這一班頂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