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令狐老弟后悔了”
“賭注已經壓下,豈能后悔。”
“令狐老弟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全力支持大皇子登上皇座。”
“那么相對應的,王子繼位之日,你便是金陵城真正的主人。”
“謝了老哥。”
“彼此彼此,賢弟。”一樁攪動風云的交易就這樣在兩人漫不經心的談話間達成了,壓在慕容白石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肥胖的身軀更加傾斜了,快要徹底躺臥在椅子面上,可看出心情的放松。這個人說到底是仗著姐姐的權力有的今天,并非心懷雄志之輩,“賢弟啊,不是我說你,你今天安排的比賽可真是沒有看頭,楚邪那個瘋小子蠻力十足,即便是復出之戰,安排那么一個弱兮兮的小雞仔給他打,也是不夠瞧的呢,太掃興,真的太掃興。”
“小雞仔”令狐懸舟眼角細紋縮緊“老哥你可知道與他交手的人是誰”
“一副快要嚇尿褲子的模樣,還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慕容白石向身后招招手,站在后面為他扇扇子的大胸女子即刻繞到前排,為自家老爺更換煙葉。這女子胸大、屁股翹,生了一張瓜子臉,是個頂級美人,在慕容白石面前卻畢恭畢敬的,等到換好了煙葉,慕容白石忽然間喉嚨有些癢癢,作勢要吐痰,那女子趕忙兩膝著地,跪在下首位置,等到那一口醞釀已久的濃痰咳出之后,剛好接住,神色如常的咽了下去。
令狐懸舟在旁邊看得一陣反胃,喝了口茶壓驚問道“這女人是從帝都來的吧。”
慕容白石露出一絲微笑“賢弟好眼力,是我的好姐姐派人送給我享受的。”
令狐懸舟點點頭,道“帝都之內,奢靡之風盛行,人肉痰盂更是王公貴戚專享的服務之一,今日親眼看見才知道真的有如此的玩法,而且真的能將女人調教得如此恭順。”
“同樣的女仆姐姐送來了兩個,賢弟如果喜歡,就送給賢弟一個好了。”
“無功不受祿啊。”
“是我姐姐的一點心意,賢弟安心收下便好,更何況,賢弟不是送來了一條重要的消息作為交換。”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納蘭老哥啊,替我向皇后娘娘請安。”
“放心吧,你的心意一定帶到。”
女仆跪在下首,伺候慕容白石吃煙,后者隨著煙霧的升騰慢慢閉上了眼睛,享受由此帶來的快感,令狐懸舟的表情卻逐漸轉冷,冷得像石塊那樣,在煙霧的那一頭變得堅硬。
慕容白石道“賢弟啊,剛才的話沒有說完,擂臺上的小個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能有什么厲害的。”
再次聽到對方的聲音,令狐懸舟面容一整,恢復如初“弱不禁風老哥真愛說笑,那個人可是排在殺手榜第一百零一位的頂尖高手,人稱“死不瞑目”的頂級殺手,他來到斗技場,聽說是因為有人花錢買楚邪的命呢。”
“殺手榜第一百零一位的高手死不瞑目”慕容白石小小的眼睛重新睜開了一條縫,“你說的是真的”
“什么時候騙過老哥你哦。”
“如果是真的,那可有好戲瞧了。”慕容白石敲敲椅背,伺候在下首的女仆馬上會意,伸出雙手扶他坐起,“只不知道,是誰愿意出大價錢買一個混小子的命。”
“想必是一個與他有過節的人。”
“對,是個與他有過節的人,哈哈哈。”
“哈哈哈哈。”
擂臺上,楚邪慢慢取下了背后的重劍,指向角落里的人“下臺去吧,我不殺弱者。”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楚邪這般肆無忌憚的發言的時候,擂臺上的觀眾沒有一個附和,大概是被王洋子和他寵愛的骨碟留下了陰影。站在楚邪對面的人一副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樣子,始終側著身子,就如同一個矮個子與大塊頭交手,害怕被對方一拳毀容,所以故意將相對結實的肩膀正對著敵人,“我我我我,我不認輸,我我我我我要和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