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如果說非要把所有兄弟殺死,才能登上至尊的寶座,朕覺得沒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陛下,難道您忘了前朝皇帝司馬炎登基以后,大肆屠殺親族造成的后果了嗎。”
“朕記得清清楚楚,但那并不相同,司馬炎是弱者,徹徹底底的弱者,朕的兒子們卻各個都是強者,有能力駕馭手下和帝國。”
“陛下,虎毒尚且不食子,您這是”
“哈哈哈哈哈。”
帝都長安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遠在西南方向上的金陵城卻仍舊夜夜笙歌,沒有因為三皇子拓跋伯夷的死而產生太多的悲慟。人活于世,走走停停,誰都有一死,抱著莫大的勇氣決心來到金陵闖天下的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年前人國境內曾掀起過一次淘金潮,發現金礦的地點位于塞外與人國邊境的交界處,那里到處都是戈壁,是人獸罕至的地方,日間氣溫高達六十度,正常人頂著太陽站立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因為大量脫水死去。
即便如此,前去淘金的人仍是絡繹不絕,不是他們不要命了,而是金礦的出現給了他們一個發家致富,改變命運的機會,這機會難能可貴,一輩子當中說不定僅此一次,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抓住了。
為了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只能擔負喪失生命的風險,可那又能怎么樣呢,為了改變命運,做出一些犧牲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沒有犧牲的魄力和決心,又怎么能夠真正改變命運呢。
大家從四面八方、不遠萬里來到金陵,懷有著不同的目的,巨商富賈們是為了享樂,底層百姓們是為了改變命運,反正都是懷有目的來到座夜夜笙歌的罪惡之城。來到這里的人們一心為了達成心中的目標,對于身邊的事物反倒沒有那么的關心了。
夕陽如血,沈飛站在金陵城頭,俯瞰金陵全境,心中滿是感慨,偌大金陵號稱罪惡之城,自己若連此處都征服不了,就更不要說藏龍臥虎的帝都長安了。與此同時,他預感到自己進入長安的時間可能越來越近了。金陵城占地千畝,常駐人員超過百萬,沈飛大概是少數幾個注意到三皇子死亡的人,說來也巧,三皇子慘死的時候,他和若雪正好在仙女河畔遛彎,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王者真是嚇了一跳,與此同時,畫舫照常行使,芊芊照常接客,讓他馬上猜到了三皇子的死與誰有關系。
果然越是親近的人越需要被防備,從三皇子身上,沈飛充分地看到了這一點。
今天晚上,有他的一場比賽,再打完這一場,距離挑戰擂主就更接近了一些,到時候,不得不面對楚邪的挑戰,沈飛還沒有想好,究竟要怎樣和楚邪打。而凈靈和尚也并沒有如他預料中的那樣歸來,看來是不會再出現了吧,之前凈靈和尚的有意接近,究竟是在威脅自己還是在警告自己,沈飛始終沒有想清楚,謎團的解開估計要等到再見到他的時候了。
注意到一隊車馬通過城門,進入了金陵,沈飛多加了幾分留心。這一隊車馬很有意思,人騎著馬狂奔,相對舒適的馬車反而用來承載貨物。從遠處看,一名年紀不過三十的英俊青年騎乘駿馬一騎當先。此人一身戎裝,器宇軒昂,坐下駿馬為棗紅色,高大威武,四肢有力,一看就是最上等的千里馬。手中馬鞭居然是金黃色的,人國對于顏色有著明確的區分,金黃色的馬鞭只有皇族的人才能夠使用。
“駕,駕”此人一騎絕塵,駕馬在鬧市間馳騁,將街道兩側的商販掀翻不少,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駕,駕”他玩的正爽,卻有個陰陽怪氣的人跟在后面追“少爺,少爺,這里是金陵城,不是塞外,別騎著馬亂跑了少爺。”卻不知他自己也是騎馬,跟著自家少爺一同犯惡。
再看他們身后馬隊拉乘的貨物,并非金銀,而是大量被藤繩綁緊、固定的獸皮,武器,負責押送貨物的人,也都是各個皮膚黝黑、身體精壯、手持武器、面容嚴整的年輕人,擁有著行軍打仗、見慣了戰場廝殺的冷酷目光,一看就都是軍人。
“這人到底是誰啊”沈飛心中產生了好奇,善于上馬打仗的王族中人不會太多,此人的身份必然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