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是你吧,若沒有白鳥峰在背后撐腰,你楚邪只怕早就被諸派圍攻致死了。”
“廢話連篇。”醉翁道人的話真的戳到了楚邪的痛楚,他向前邁出一步,背后長劍隨著右腿的跨出毫無征兆地向前劈斬。“呼”的一下子,一道凌厲劍罡斫出,從醉翁道人高高掠起的足下經過,斬中擂臺四周存在的結界,片刻僵持后將結界斬碎,飛向空中去了。
“又要發飆了。”觀眾們對五號擂臺早已心有余悸,眼見擂臺周圍的結界又在這一劍之威下分崩離析,馬上向著遠離五號擂臺的地方逃去。
醉翁道人手中持著一把拂塵,高高躍起之時,身體飄灑自然,展現出的靈活與表現在外的年齡完全不相稱。道士穿著道袍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卻不同,除了道袍之外,道鞋和道帽也是一應俱全,手中拂塵更是零星分布于人間道觀的標配。
從穿著來講,他是非常正統而且隆重的,像是對自身的一種要求,卻過于刻意,與蜀山萬法自然的理念有所背離。
功法倒是精妙的,輕松避開劍罡的斬擊,拂塵即刻上揚,以柔軟的拂塵替代仙劍還了一道劍罡回去,被楚邪用手中的重劍硬接下。落地之后,雙腳踏地,速度快了數倍,閃電般沖向楚邪。
后者待他殺到近前以后,方有所行動,驀然往前揮劍,重劍夸張的劍身在半空中劃過,穿過醉翁道人的殘影撞在地上,只聽“轟”的一聲,碎石飛濺,地面整個爆開,煙塵滾滾。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完全被這一擊點燃了,激動得吶喊助威,拍手叫好。煙塵中,拂塵神出鬼沒地偷襲,在楚邪的身上留下了兩道印子,僅此而已,楚邪肉體的堅韌讓人誤以為是修得了佛門金身。
沈飛對此甚是驚奇,他能夠獲得超乎尋常的自愈能力,一來是身體屬性如此,天生體質特異,就如同邵白羽能夠傾聽萬物之聲一樣,是上天賜予的恩惠;二來與通天路上的機緣巧合密不可分,他無意中得到了童子金身,至此近乎不壞。楚邪肉體的強悍與堅韌倒像是經過長久地鍛煉而得到的,非常不可思議,連仙人的斬擊也能輕松抵擋住。
回憶起通天路上奪取童子金身整個的過程,沈飛忽然間想到了在當時將整個身體給予了自己,因此承受剝皮之苦的坐井觀天佛化作一方小金人進入山河卷之后,似乎從此再沒有動靜了,自己幾乎把他忘了。連冰棺中的女人都重生化作了霞兒,那么他呢,他是否也已經重生,隱藏在山河卷某個小角落里不讓自己發現。
山河卷真是太過神奇了,這邊世界的生物往那邊世界安置的時候,需要格外小心才好。
擂臺上,楚邪和醉翁道人背對背站立,醉翁道人懷抱拂塵,目光柔和隨意,七尺身材遠遠沒有楚邪來得夸張,卻也算不得矮,站在煙塵紛落的地方,黃色仙罡護體,將世間的污穢抵擋在外。
楚邪的身上籠罩著橙色仙罡,比之沈飛的赤色仙罡低了一等,手中重劍沉重,垂在地上,將花崗巖地面壓得龜裂,赤裸的上半身肌肉泛紅,兩道白色的印子清晰可見,那是剛剛被拂塵斬中留下的傷痕。
萬事萬物,只要被仙罡籠罩了,再施加以控制,便能夠有效地化作武器,看起來柔軟的拂塵也不例外。
“如傳聞所說,你肉體的堅韌程度非常了不起。”醉翁道人不無夸獎地說。
楚邪總是無精打采的眼睛比之前不知道亮了多少倍,看起來,醉翁道人是個值得他重視的對手,“你以為我擁有的只是肉體的堅韌那么簡單嗎,膚淺。”話鋒一轉,提起重劍扛到肩上,“試探就到這里,開始真刀真槍的干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試探”醉翁道人冷笑,“剛剛那一擊,我可是抱著殺死你的決心的。”
“你不會只有這點能耐的。”
“反而是你,自稱為武癡,為何也不在戰斗中傾盡全力呢。”
“好吃的東西總要細細品味才行,好玩的人也要多多交手才有意思,你說不是嗎。”
“原來你是把咱倆的戰斗當成游戲了。”
“錯,我是把你當成了好玩的玩具。”
“你在侮辱我”
“我在陳述一個事實。”
“狂妄無知的楚邪哦,你可知道,即便在聚仙閣內,我醉翁道人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你一個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呵呵,少倚老賣老了,醉翁道人你也應該知道,曾經有無數所謂的強者站在我楚邪的面前說過出與你類似的話,都被我一一打敗了。”
“那好吧楚邪,本來顧念你的身份,我還不愿意拿出真本事,希望你能夠知難而退,現在看起來,沒那個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