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緊接著,地面被撕裂了,一道靈光從云端降下,投向地底深處,凈靈和尚在靈光形成的光柱中緩緩升起,靈臺清明,眼睛溫柔閉合,兩腿盤在一起,雙手虔誠閉合。
他的嘴中念念有詞,那是裊裊佛音“南無阿彌佗佛,發心向善,欲達明心,稱為善知識。菩提自性,釋迦在雪山菩提樹下,坐六載苦煉身心,頭上有慶星出現,佛道圓成。菩提為吉祥樹,以此喻自我真如佛性。菩提自性是虛無體系,無氣、無物、無光、無色、聽之不聞,視之難見,真空非空,是真空純至淨之理性。妙覺靈明之佛性,本來清淨,是真佛種子。育佛種、秧靈苗、結佛果。離心無佛種。佛法不是老大難,文盲登上大佛壇。作佛莫怨沒文化,效法惠能悟心源。知明人士千余眾,敬請惠能說佛言。真佛就是我自性,燒香拜佛非佛傳。修自佛心是法寶,自性自度萬法圓。只有自心去明理,何必念佛坐參禪。直了成佛惠能論,萬古千秋佛真傳。佛性本來就清淨,不住法相釋迦談。”
裊裊佛音仿佛發自于靈魂,一尊莊嚴法相出現在凈靈和尚身后,法相莊嚴,凈靈和尚懸浮在光柱中,以對佛的憧憬和尊敬操控法相。
“刷”并攏五指如掌刀,金身法相隔著百米劈斬。
與此同時,被沈飛砸出的黑洞里,也有動靜,榕樹的莖干夸張生長,蜿蜒崎嶇,直立向天,枝莖蜿蜒,如有靈性,活物一般擋下了金身法相的掌劈。
沈飛身在榕樹樹心里,兩手持印,同樣是閉目之態,周身被赤紅仙罡所籠罩。
于是便又出現了一幕奇景,晚夜之下,金身法相和榕樹樹妖互相對攻,五號擂臺在它兩者對攻產生的威力下摧毀殆盡。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永遠不會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觀眾們虔誠的跪倒,生平第一次身在競技場內卻忘記了賭博和吶喊。
慕容白石飲盡杯中茶水,壓降心頭之震撼,道“想不到佛法和道法練到高深,能夠出現這般壯麗的景象的,這一次真是大開眼界了。”
令狐懸舟面容嚴肅,道“畢竟是經久不衰的大派,其功法的玄妙之處必然非同小可,縱觀此戰,讓我大有感觸。”
慕容白石道“令狐賢弟,你認為這一戰,誰能笑到最后。”
“這怎么說的清楚,那兩人的實力真的太接近了,就如同佛和道,大概根本就沒有什么優劣之分,只是秉持其義的人不同罷了。”
“令狐老弟,你怎么也文縐縐起來了。”
“我也是有感而發,老哥你不要見笑。”
令狐懸舟說的對,信仰始于對黑暗的畏懼,發自于人心,本無優劣之分,只是持有信仰的人對理想國的想象不同,由此讓信仰向著不同的方向轉變。
沈飛和凈靈和尚,都是心懷雄志,努力建立能夠徹底展現至善至美、平等和平、極致寧靜的理想國的人,他們的存在,他們同時行走于九州大地之上絕不是偶然的,是天命在作祟。
“我只愿,所過之處具為凈土。”懷有此等萬丈雄心,二人的戰斗讓人既感動,又憧憬,同時對于道和佛產生了深深的期待。
信仰的力量一定偉大無論是道還是佛,都一定是一種要將人間變得更加美好的秉持在人們心中的強烈憧憬。
戰
殺意縱橫
在朝天劍刺出之后,沈飛身上的戾氣一下子沉重不少,這為被他操控的榕樹帶去了變化,張牙舞爪的枝蔓如同怪物巨大的觸手在天際揮舞,帶著萬鈞之力和金身法相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