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天要到來的,畢竟是前來監視咱們的慕容白石的手下,這樣處理,不會讓他在慕容白石面前說咱們的壞話嗎。”
“那我再請問王子殿下,慕容白石在金陵城勢力如何”
想到慕容家高達十米的城墻,富麗堂皇的內部裝飾,來往穿梭的美麗女侍,兇神惡煞的城上守衛,拓跋烈回答道“慕容白石手眼通天,在金陵城勢力不小。”
“不錯,金陵四大家族沆瀣一氣,魚肉百姓已久,一個個都是財大氣粗,壟斷了金陵的人、力、物、財多年。他要監視您,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與是否有人在側無關。”
拓跋烈沉下眉想了想,道“有道理。”
“這也是沈某鼓勵殿下主動向他示好,主動要求他派人來近前監視您查案的原因。反正無論怎樣都無法逃脫被監視的命運,那為何不干脆主動一點,將監視自己的人放在視線中呢。”
“原來是這樣。”
“以此類推,既然無論如何慕容白石都可以通過布置在周圍的眼線了解到您的真實狀態。在這種情況下,對手下人惡劣一點,會讓慕容白石認為您和他是一類人,從而對殿下您產生一定程度的好感。”
“沈道尊深謀遠慮,讓人佩服。”
“想的多一些而已,能否成事還要看殿下您的。”
“那沈道尊,本王下一步應該如何,是否需要將金陵四大家族依次拜見一遍。”
“不必四大家族在金陵城扎根已久,鐵板一塊,其中只有慕容家出身皇室,擁有著外戚的尊貴身份。您想要回朝加入九龍奪嫡的戰爭,唯一需要注意的對手便是同為皇室的族人,至于其他人,就算勢力再大也翻不了天的。”
“按照沈道尊的意思,我是要巴結慕容白石,而疏遠其他人”
“一開始要這樣做,讓慕容白石看到殿下身為皇子的高傲。”沈飛看拓跋烈仍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續道,“殿下您要調查的紅樓與芊芊姑娘,都是令狐懸舟名下的財產,無論如何都會得罪他的,只是態度強硬程度有所區別罷了。”
“那這樣一來,令狐懸舟會否派人對付我”
“敢對皇子下手的只有其他的皇子,令狐懸舟能夠坐上現在的位置,靠的可不僅僅是兇狠,還有聰明和算計,在他的地頭上已經死了一個三皇子,你以為他還敢與您不善嗎。”
“確實,沈道尊所言極是。”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讓慕容白石徹底對您放下戒心,然后以芊芊為突破口,攪動金陵這潭死水。究竟是誰殺死的三皇子并不重要,陛下在乎的是結案,是一個結果,好給他,給皇室尊嚴一個完整的答復;殿下要做的是給陛下一個答復,并且在這個過程中,達到自己的目的。”
“利用這件事扳倒大哥”
“恰恰相反您要做的,是利用這件事打擊十皇子,讓自己公平正義,不為親情所動的印象深入帝國權胄之心。”
“你要我打擊自己的親哥哥”
“如果殿下想要角逐天下的話,便不應該把大皇子當成對手,因為那個人正在日趨衰弱,真正需要對付的是十皇子。此次事件明顯能夠看出大皇子和十皇子勢力強弱的失衡。在慕容白石主宰的地頭上公然殺害三皇子,嫁禍大皇子,只怕您哥哥的勢力已經不容小視。皇帝陛下何等聰明的人怎會看不出來這些,他要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十皇子勢力過于強大的話,無疑會威脅到皇權,所以皇帝陛下實際上是借由這件事情來測試您,如果您和十皇子是一條心的,他便會出手對付貴妃娘娘這一派,只怕會一次性打壓到底,永無翻身之日了。可如果您和十皇子不是一條心的,皇帝陛下則會順水推舟,再推一方勢力出來,和大皇子一起對抗十皇子的挑戰,而您便將成為被皇帝陛下所看重的一方勢力。”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沈道尊所思所想,真的遠遠超出了本王的眼界。”
“旁觀者清而已,王子殿下只要記住一點無論如何不要和十皇子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便可得到您父皇的重用,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