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糊涂啊芊芊是令狐懸舟的人,以令狐懸舟在金陵城的勢力,芊芊要走,誰能攔的住,甚至壓根就不可能被您無端關押,現在她既然選擇留下,就證明令狐懸舟深知其中厲害,不敢得罪了您,或者說不敢得罪了您所代表的皇族勢力,所以芊芊才會留下。為此,不得到您的允許,就算讓她走,她也不會走的。”
“我只怕被人闖進去了,失了皇族的威嚴。”
“放心吧,芊芊被關押的風聲是令狐懸舟放出去的,鬧事的人也是他暗中授意引過去的,目的就是在向您施壓。如果您這個時候頂不住壓力,那就輸了,之后在金陵再無威信可言。可如果頂過了這一陣,讓他們看到您辦案的決心,起碼日后這些當地的地頭蛇就不敢輕視您了。”
“呼”拓跋烈長舒口氣,“道尊所言極是,本王差一點就上當了。”
“放心吧,金陵這地方看似自由,其實支撐金陵運轉的所有規則,人脈全都在四大家族的控制之下,您只要吩咐手下人態度堅決地驅趕鬧事者,只要做到這一點,芊芊就不會離開慕容白石的宅院半步,因為一旦她離開了,不是不給您面子,而是不給慕容白石面子,令狐懸舟不會允許的。”
“原來如此,聽了沈道尊一席話,本王這才恍然大悟。”
沈飛點點頭,終于夾了第一口菜放在嘴里,細細咀嚼,氣定神閑,“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一方面,您要繼續暗中調查,與三皇子的死有關系的人;另外一方面,繼續關押芊芊姑娘,不必提審她,只要關著她,關住她,便是勝利。此外,要破費一下,經常給您那位叔叔慕容伯伯帶一點小的禮品過去,要親自登門拜訪,時時向他匯報案情,如此做就好了。堅持過了十五天,后面的事情到時候我會再與殿下知會的。”
“沈道尊,這趟差能否辦成,全要倚仗您了。”
“殿下,自從您打定主意加入九龍奪嫡的爭斗以后,心態上面就有些變了,不再像過去那么肆意灑脫了,這些變化旁人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不要這樣,要表現得和過去一樣,一絲野心都不能表達,一絲慌張都不能顯露,明白嗎。”
“道尊的意思本王明白,不過說來容易做時難啊,有些東西,關心則亂。”
“總之要盡量克服才好,您心中的野心暫時還不能表露出來。”
“本王明白了。”說到興處,拓跋烈連連為沈飛添酒夾菜,“道尊,光顧的說了,菜都涼了,咱們用膳吧。”
“承蒙殿下美意。”
“得道尊相助本王才有未來,您就別和本王客氣了。”說到這里,拓跋烈眉一沉,忽然站起,走到床邊,從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個金燦燦的匣子,轉而走回來,雙手捧上,“沈道尊,雖然這樣說有些突兀,但道宗入世是仙山的意思不是您自己的,我作為王子,作為得到您看重和幫助的凡間人,理應有個明確的表態。本王在這里鄭重承諾,若有朝一日榮登大寶,當以國教之禮供奉道宗,如有違反,受天譴之刑,不得好死。”
“呵呵,王子殿下身份尊貴,何必立下如此惡毒的誓言呢,您可知道,誓言既然立下,便真的會應驗的。”
“以道宗通天徹地的偉能,自然可以令本王的誓言應驗,本王需要的也是如此,只有這樣嚴肅的誓言,才能真正表達出本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