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踢可不要緊,被仙力覆蓋的雙腿從足面開始如同被千萬根鐵針扎刺,反震之力強的不亦樂乎,感覺兩腳踢到的不是和尚的屁股,而是強大龍獸的背脊。
“轟”被反震之力沖到地上,沈飛身體陷入地面,將身邊的磚石壓到粉碎。
“好厲害”兩眼之中兇芒閃過,這是面對危險爆發出的潛能。
大和尚落地后,不可思議的靈活,順勢下蹲,踢出一記掃腿,向著沈飛頭頂去。按照剛才的情形,若被這記掃腿踢實了,只怕以童子金身的威力也會暴斃當場,沈飛涌起了強烈的求生欲望,駕馭花瓣云承托身體,飛到高處去了。
哪想到尚未走遠,那大和尚已然將手中的酒葫蘆當成暗器扔出,普普通通的酒葫蘆,并非如云師叔手中的葫蘆那般是一個法寶,卻在大和尚萬鈞之力的投擲下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力道,一舉穿透花瓣云,擊中沈飛,將他打得原地飛起兩三米高,降落的時候,又一次被花瓣云接住才勉強脫離了大和尚的武力威脅,可還是吐血不止,兩側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
短暫的戰斗交鋒,大和尚的攻勢簡直無法阻擋,看得觀眾席的觀眾們目瞪口呆,哪怕面對一代強者洛薩的時候,沈飛都未表現得如此狼狽,大和尚的實力之強讓人嘆為觀止,感覺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段位上。
楚邪雙手交叉屹立在觀眾席最高處,左側肩膀的紋身似有變化,爭相奔騰的馬駒仿佛活了一樣,充滿烈性的嘶鳴。面對強大無比的大和尚,楚邪興奮地全身發抖,那雙無論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軟趴趴的眼睛里前所未有地放射出光芒“好強大,真的很強大,能和這樣強大的對手交戰,沈飛你真是好福氣啊。”話是這樣說,楚邪至今為止對戰的層級超過他很多倍的對手,其實也都是以逃命為主,戰是要戰的,但是打不過立刻逃,楚邪就是靠著這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精神才能活到現在。
話分兩頭,大和尚的酒葫蘆擊中沈飛之后,即刻回返,被他重新握在手里,打開蓋子猛地灌酒,一場大干,估計他也累了,所以喝酒放松一下。
而沈飛卻不輕松,利用這難能可貴的寶貴時間抓緊恢復傷勢,有童子金身,和木系圣體的雙重加持,他的傷勢恢復速度還是很快的。
連續大口灌酒,大和尚手中的葫蘆已然見底,又努力往外空了兩下,直至最后一滴酒進入口中,才重新抬起頭,望向沈飛。
“童子金身據我所知最近五百年時間里,并沒有佛宗高僧通過苦行獲得過童子金身的能力,你是從哪里得到的。不據實交代的話,我就打折你一條腿,等到自己痊愈以后,再打折它,如此往復”
提到童子金身的來歷,沈飛又一次想到了為了復活自己,承受了剝皮之苦的坐井觀天佛,將他的尸體納入氣吞山河卷之后便徹底失去了蹤影,現在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佛門圣僧,死而不滅,坐井觀天佛為了援救自己承受剝皮之苦從而圓寂,死后的尸體化作金相便被納入了氣吞山河卷,后來經歷重重波折,也不知道流落到何處去了,是至今為止唯一在山河卷中徹底失去了蹤影的遺物。
“別想編謊話哦,有沒有說謊雜家是可以分辨出來的。”大和尚以為沈飛的沉默是在借機編謊話。
他的聲音渾厚之中帶著醉醺醺的酒氣,大概是和云師叔在一起呆久了的原因,對于這份酒氣,沈飛并不討厭。
“普圓大師你誤會了,貧道并非在思考謊話欺騙你,而是驀然回憶起得到童子金身的過程感觸良多。若不是這份神通一路陪伴我走來,只怕沈某早就死了,也根本沒有機會站在擂臺上與大師你做對手。”沈飛以貧道自稱,是為了對應于面前的和尚。
“呵呵,傳你圣體的人絕不會想到如今會養虎為患吧。”大和尚冷笑著說,他在實力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明知沈飛可以利用對話的時候復原傷勢,也不著急追擊。
“傳我圣體的人,是為了恕罪。”沈飛坦然說道。
“開什么玩笑。”普圓戳之以鼻,不過看到沈飛表情不似作偽,沉默下來,重重嘆息,“哎,佛門之人慈悲為懷,為此做了多少傻事啊老子可不要向他們一樣。”
“大師可還要聽這童子金身的來歷”
“不聽了,不聽了,肯定又是一件普渡慈航的荒唐事。”
“大師明鑒。”話鋒一轉,沈飛露出狡黠的笑容,問道“敢問大師,您此行來此,可是為了凈靈和尚”
“以我的輩分,本不該與你正面相爭的,說出去有失體統,不過那凈靈和尚的事情你著實處理的不漂亮,以至于不好好教訓你,雜家心里的氣就出不去。”
“我以為凈靈大師在佛宗內應該有著尊崇的地位,怎么大師反而如此不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