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一個個云里霧里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沈飛既然這么說了,也只能附和于他“來一個,靈魂歌王,來一個。”心道,大概只有這樣才能擺脫現在的處境吧。
沒想到讓老夏更加興奮,瘋狂撥動琴弦“哦吼吼,既然你們的要求如此強烈,那么好,我將為親愛的觀眾朋友們獻上最極致的音樂,哦吼吼。”
下一刻,琴音激射,仿佛萬樹合一的詭異春木瘋長,粗壯的莖干有力而堅韌,化作最結實的鎖鏈將普圓的法身牢牢困縛,樹身高度儼然已經超過了金身法相的頭頂,傘狀樹冠向天如花朵盛開,墻一般厚實的主干上,與人類五官相仿的縫隙緩緩張開。
“哦吼吼,看我的厲害。”樹妖的枝干化作鞭子,抽打在金身法相的上面,讓它顫動不已。
普圓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壓制,驚慌失措之余,更覺得無比震驚,妖獸以體態的增大來儲存純凈的靈力,面前的樹妖高達百米,強壯的根須覆蓋整座競技場,道行肯定不小。
意識到危險,操控金身法相展開凌厲的反擊,被尊稱為大迦葉的金身法相有著鋼筋鐵骨,萬鈞之力。先是原地蹲下,釋放浩瀚的偉力,將纏卷在身上的樹枝逼的后退,繼而揮舞羅漢棍,虎虎生風地拍打下來。
“哦吼吼,很厲害嘛。”老夏原地旋轉身體,反而更加興奮,連續波動琴弦釋放出一波波的音濤,樹妖在音波的刺激下同樣變得無比興奮,揮動鞭子一般的枝莖與金身法相手中的羅漢棍對打。
金身法相與樹妖對打的情形與當日沈飛和凈靈和尚戰斗的高潮如出一轍,只有一點不同,與那一日相比,無論是金身法相還是樹妖,在體積上都增大了好幾倍,甚至十幾倍。
“轟轟轟轟”每一次對攻,都帶來力量浪潮的爆發,經歷過無數大戰洗禮的五號擂臺早已面無全非,若不是有著結界的庇護,整個斗技場只怕都要覆滅了,由此可見,老夏此時仍留有余力,能夠一邊操持結界,保護斗技場以外的人不受到傷害,一邊操控樹妖和大迦葉的金身法相戰斗。
“哦吼吼,挺強的嘛,該動點真格的了。”音調一變,千萬片花瓣遮蔽了天際,片片飛花皆為刀刃,與金身法相激撞摩擦,爆發出一連串的耀眼光火。
“哦吼吼,這就是萬物皆可為刃最強大的地方了。”這句話倒像是對著沈飛說的,告訴他,朝花夕拾劍究竟是多么強大的一柄仙劍。
片片飛花飛舞激撞,以金剛不壞身的堅固也逼近崩潰的邊緣了,這一招真是強大極了,天上地下,每一片花瓣都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簡直無所不至。
普圓大師面如金紙,已覺得氣血翻涌,有些難受了。與金身法相一道高高躍起,來到空中,手中羅漢棍自上向下砸,幾乎可以預想到羅漢棍棍尖與地面接觸的剎那,便是力量徹底爆發的時刻。
老夏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普圓身處半空的時候,更加大量的花瓣飛起了,生生將他托舉住,不能降下,再用枝莖捆住他的腳踝,用力一甩,“嗖”的一聲,消失在天邊,視線不可及的地方,再也看不到蹤影。
“此戰沈飛勝”
觀眾席一片喝彩,為這場以弱勝強的戲碼興奮難鳴。
白云蒼狗,蕓蕓眾生,偌大的九州,遵循著弱肉強食的等級制度,強者愈強,弱者愈弱,類似沈飛這般以弱勝強的例子鮮少出現,每一次出現,都會讓被壓抑慣了的人們心中一振,為自己身上不能出現的奇跡卻出現在其他人的身上而深受鼓舞。
夜,月,沈飛與老夏同坐在清風徐來的仙女河畔買醉,下山以后將近一年的時間里,老夏始終不知所蹤,這一次重逢得好好地敘敘舊。
岸邊上,楊柳依依,青草郁郁,欲火難耐的情侶們緊緊擁抱在一起,無法自制地蠕動身體,互相摩擦,兩個大老爺們坐在他們之間,怪別扭的,干脆以五行創生之術,搭建了一座小木屋,把兩邊的人隔離起來。
“嘰嘰喳喳”鳥兒對月唱歌,一粒拇指大小的石子掃過波光粼粼的水面,連續跳動,驚得趴在河面上呼吸的魚兒們四散奔走,沈飛道“老夏哦,你的行蹤可真是越來越飄忽不定了,記得在蜀山的時候就自己跑到山下去了,許久許久都不露一面,這一次又是這樣,一個經常不和經紀人呆在一起的歌手,不是一個稱職的歌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