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倒沒想到這一層上,等到老板認錯了,便停止了對他的威脅和恐嚇,盯著老板手中的錦盒說道“這就是嵇康的真冊”
“廣陵散殘本,真跡無疑。”說著,小心翼翼地將蓋子掀開,露出了其中破舊的小冊。沈飛即便不懂音樂,也聽說過嵇康廣陵散的大名,被店家如此輕易地拿出來,反而覺得不可信了。
不過打眼一看,冊子倒確實是舊的,紙黃,一股久經歷史沉淀的味道撲面而來。
“真跡無疑,您上眼一看就知道了。”老板把盛狀書冊的匣子往沈飛近前推了推。
后者看那紙卷破舊,感覺隨時會化成灰一樣,不敢隨便碰觸,對老板說“你打開給我看看吧,既然是嵇康的真跡肯定珍貴的緊,破壞一丁半點都是天理難容的大罪。”
“那好,小人便拿著翻給您看。”店家倒是爽快,從匣子里拿出了冊子,輕手輕腳地打開,“您看這筆法,這力道,這落款,絕對是嵇康的真跡無疑了。”
等到展示結束,沈飛心里面有了定數,說道“確實是真跡無疑,不過我一個旅人,這么珍貴的東西放在身上恐怕會遭到小賊的惦記,還請您收回去吧。還有沒有其他樂集的別冊,有就拿出來,不一定非是如此老舊的真跡,能夠隨便翻看就最好了。”
沈飛的話中明顯帶了拒絕的意思,大概是看出了其中的真假,老板不知道他從哪里看出來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將廣陵散放回匣子里,“既然這樣,那也只能另覓良主了。公子要的樂集小店里還真的有幾本,只不過肯定不是真跡了,您愿意要的話就都拿走吧。”
“當然可以。”
“您稍等片刻。”店主轉身又往屋里去了,這一次與簾子后面的女人嘀咕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后才走向后堂。
沈飛沒仔細聽他和女人嘀咕了些什么,卻看見“價值連城”的嵇康真冊被老板放在了桌子上,沒有帶走,甚至連用來盛放它的錦匣蓋子都沒有合上,心里面加了幾分小心。
果然,不一會兒功夫,便看到可憐兮兮的女子端了茶水上來為自己倒茶,短暫的時間里,她居然由非常簡陋的穿著換成了干凈輕薄的衣衫,上衣的扣子從左右兩側扣緊,最上面的兩顆沒有扣上,頸部優美的線條暴露無疑,被男人種下的“紅棗子”倒像是刺繡在身體上的美麗紋身,為她平添幾分嫵媚。
她的手里端著茶壺,掀開簾子出來的時候,努力擠出了微笑,揚起了脖子,迷人頸線下面的輪廓呼之欲出,步伐娉婷地來到近前,聲音也變得嬌滴滴起來“客官,請喝茶。”她的身上帶著一股子香味,也是之前所沒有的,看起來不是第一次變裝了,倒茶的時候,故意往沈飛身子上蹭,勾引的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借著她嗲聲嗲氣地與沈飛近距離說話的時候,老板帶著幾名步伐沉重的漢子躲到了簾子的后面,從縫隙里面偷偷觀瞧,似乎在等著一個機會的出現。
沈飛冷笑一聲,心道“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算你為了營生而迫不得已犯下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助紂為虐地害人卻是萬萬不可饒恕的。”
當下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快速出手再收回,具體做了什么女子完全沒有發現。
她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拼命地往沈飛身上蹭啊,靠啊,施展渾身解數拼命地勾引他,還算美麗的身體甚至爬到了沈飛的腿上,然后“啪嗒”一聲,極不小心地打翻了茶杯,讓其中的熱水濺到錦盒甚至廣陵散古冊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