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同遇見了志趣相投的好友,沈飛對面前之人的身份進一步感到好奇,又一次問道“兄臺高談闊論在下佩服,請問兄臺高姓大名。”
“不是跟你說了,萍水相逢,無所謂身份。”
“但沈某卻想與兄臺結交。”
“不必了,我的朋友只有一個,那就是書了,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有馬多如簇,書中含有著一切我需要的東西,所以我的朋友便只有書籍。”
“兄臺如此坦蕩,在下更加佩服了。”
“不只是我,我輩儒生無不如此。”
“儒生”
“不錯,非佛、非道,非以力量論雌雄,滿腹韜略,才華八斗,是我輩共同的特點。”
“原來如此,原來兄臺心中也有著報國的愿望。”
“那是自然,只是時候未到而已。”話音一頓,那人合上了手中的書籍“你走吧,我和你不是一類人,也不想與你結識。”
“兄臺知道我是誰。”
“知不知道又有何區別。”
“既然如此,那沈某也只能作罷了。”
“書錢別忘了給。”
“放心。”
就這樣,沈飛懷揣著廣陵散拓本,離開了被儒生庇護的書攤,走到巷子拐角的時候,轉頭往那儒生身上看了一眼,看他一身白衣蔥然站立,左手持書誦讀,右手持折扇背負在身后,屹立書山卷海之前巋然不動,雖無一絲一毫靈力的波動,卻給人清高自潔,無論如何都打不垮,壓不倒的感覺,一副絕不與黑暗同流合污的架勢,仿若一股清流。
沈飛點點頭,露出笑容“差點都忘了,在佛、魔、道三大派系之外,還有這樣一股特別的勢力存在于人間。儒教記得云師叔曾經說過,尹朝華的師父尹秋水就是以儒入道的吧。”
金陵城內藏龍臥虎,沈飛在這里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比如說王洋子、水墨子等通天教高手;凈靈和尚、普圓大師等佛宗高手;李婷希、李廷方等蓬萊仙島高手;以及叫不出名字的道宗散仙;身份尊貴的帝國王子;還有令狐懸舟、慕容白石等當地地頭蛇。
形形色色的人們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聚集在最是繁華的金陵城,譜寫出一曲繁華背后的哀婉壯歌,應該說,金陵的繁華是不可替代的,這份繁華是優秀的地理位置,以及長期以來的人文環境,水乳交融,共同鑄就的。所謂地理位置,便是他百川百河入海口的特殊性;所謂人文環境,便是長久富庶對帝國境內其他地方居民的吸引力,大量懷揣夢想的少年為了心中的執著來到金陵,力圖鑄就一片輝煌,他們中只要有一人成功了,那份輝煌便不止屬于他自己,而是永永遠遠地留在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