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地利人和,金陵城事件,烈幾乎將成功的三要素占齊了,所以才能那么快的抓到殺人兇手,他這一回來,不僅大哥扳不倒,我們還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殿下,微臣不明白,您和烈皇子明明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按理說感情多少應該深厚才對,怎么好像對他反而更加警惕呢。”洛薩小心翼翼地問。
拓跋真目光深邃,沉了許久,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生在帝王冢里,哪里有骨肉親情可言的烈此次還朝,非但不會對本王有任何的益處,反而會成為本王最大的競爭對手,他為了快速上位,必須討得父皇的歡心,而討得父皇歡心的唯一方法,是聯合已露頹勢的大哥一起打壓本王,形成父皇樂于見到的,新的勢力平衡。”
“哎,不管皇子殿下們怎么爭斗,如何擴大勢力,都不過是當今萬歲月手中的一粒棋子而已,真是悲哀。”洛薩不由得感慨。
拓跋真道“父皇權力欲望太強,對于自己死后誰來繼承帝國的基業根本不關心,一心只想著保持左右平衡,使得沒人能夠真正威脅到他手中的權力,或許在父皇想來,將權力永生永世地掌握在手中才是最好的吧。”
“對于殿下您可不是好事,畢竟大皇子是嫡長子,繼承帝國名正言順,若陛始終不立太子,百年仙逝之后大皇子繼承王位就變得眾望所歸,佛宗也會傾力支持,您再想發難就沒那么容易了。”
“本王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必須在父皇仙逝之前,將大哥踩在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殿下您可有好的辦法了”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差你去做。”
目光回到金陵,早已成為風云人物的沈飛,又再刷新了自己的存在感。血脈噴張的夜晚,他先是在競技場內斗敗了曾經的四號擂臺擂主,號稱年輕一輩最強上仙的武癡楚邪;緊接著孤軍深入,劍闖虎穴,在如狼似虎的敵人環伺下,救下了心上人納蘭若雪,搗毀了綁架者的魔窟,由此揪出殺死三皇子的幕后黑手,無面殺手集團,也直到此時,人們才終于了解到,每日乘著畫舫出行的“芊芊姑娘”原來是個被頂了包的假貨,一個終日隱藏在人皮面具之下的怪物。
想想都覺得惡心,只怕很長一段時間內,金陵城的藝伎產業都會陷入蕭條了。
真正的芊芊被沈飛從山河卷中釋放了出來,連同著彩云坊內的姑娘們,據芊芊自己說,她被頂替是兩年之前的事情了,之后便一直遭到藥物的麻醉,五花大綁地固定在密室中成為人皮面具的奴隸。
芊芊對沈飛感恩戴德,連連叩頭,沈飛看著她嬌滴滴的容顏,心里面卻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絲隱憂,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雖然是受害者,芊芊仍然與三皇子的死有著密切的聯系,按照烈皇子的意思,暫時軟禁在彩云坊內,不得與外界接觸,也不能私自離開,而負責看守她的,居然是令狐懸舟的人。
經此事件,令狐懸舟每日如坐針氈,三皇子的死源于無面殺手集團的暗殺,而無面殺手集團居然是他手下最紅的藝伎,照此推算,簡直難以想象。令狐懸舟一改往日的驕橫跋扈,頻頻上門對皇子殿下噓寒問暖,甚至叫上了老大哥慕容白石從中說和,總算是得到了殿下的原諒,但也只是答應秉公執法而已。即便如此,令狐懸舟還是美的屁顛屁顛的,不僅調集人手給皇子殿下隨意差遣,還主動承擔起了關押真芊芊的責任,烈皇子并不擔心他會耍花樣,畢竟如此形勢下,芊芊一旦外逃,令狐懸舟罪責難逃,正好可以借機收拾了他。
地方勢力再強,在帝國中央軍的面前也不過是塊又薄又脆的鏡子,輕輕一敲,就稀里嘩啦地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