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風,天下將亂,北望的山河一片肅殺之氣,帝國王子之間的戰斗、佛道之間的恩怨,一場變革迫在眉睫。
回到酒樓的時候,王子烈正和妻兒坐在一樓吃飯,看見沈飛東倒西歪地走入進來,主動招呼上去,“沈道尊,去哪里喝酒了啊,雪兒姑娘的傷勢怎么樣。”皇子烈對沈飛越來越客氣了,一次三番的驚人表現已讓他看出自己要想達成野心,必須要全力依靠沈飛才行。
“哦,是皇子殿下啊。”沈飛迷迷糊糊地抬不起頭來,本來他只要稍稍運功,就可以將酒勁逼出去,卻無論如何不打算這樣做,因為有點酒勁撞腦袋的感覺其實蠻不錯的,“若雪已經醒了,你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咱們改天再聊哈,改天再聊。”
沈飛醉醺醺的,語無倫次,推開了皇子烈,東倒西歪的往樓上去了,后者不放心,吩咐岳總管道“去,扶沈道尊上樓。”
“用不著,用不著。”話是這樣說,沈飛還是被岳總管扶住,往樓上去了。
拓跋烈坐回位子,眉頭深鎖許久不動筷,正在給安兒喂飯的安玲瓏說道“搗毀了無面殺手的老窩,救醒了心愛的人,沈飛他心中高興也是應該的,沒必要擔心他吧。”
“我擔心的不是他會出事,是擔心他晚上到底和誰喝酒,能夠把沈道尊灌醉的人,一定與他交情不淺,究竟會是誰呢。”
“有必要想那么多嗎。”
“你懂什么。”
被夫君嗆了一句,安玲瓏不說話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由此持續了良久,直到拓跋烈開口認錯道“剛才是為夫的不好,夫人你不要記掛在心上才是。”
“你知道就好。”安玲瓏嗔怪地哼了一聲,“等沈飛酒醒了,找機會與他聊聊,看看道尊是怎么想的。”
“本王知道。”拓跋烈和安玲瓏兩人都出身皇族,自小嬌生慣養,脾氣都不小,雖然彼此之間因為愛慕而結合,但生活之中難免磕磕碰碰的,很多時候,誰都不讓誰,這也是安玲瓏為何最開始見到沈飛的時候會對他動心的原因,長期的分居生活,見面之后又爭吵不休,安玲瓏對于自己夫君的感情已經很淡薄了,但又不可能離開,畢竟兩人的結合牽扯著方方面面的關系,雖說最開始的時候是自由戀愛的,可隨著安兒的降生,政治的因素就越來越重了。
“父王、額娘,安兒吃飽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還是安兒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應該說,她是拓跋烈和安玲瓏關系得以維系的最重要的一環。
“你想去哪里啊,安兒。”拓跋烈嫌少地展露父愛。
“哪里熱鬧就去哪里。”
“好啊。”
太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時候,沈飛睡眼惺忪地睜開了雙眼,身上衣衫早已除去,若雪嘴角含笑地躺在身邊,安安穩穩地睡著,腦海里空白一片,昨天怎樣從令狐府回來的,回來之后如何上的樓,上樓之后發生了什么全都想不起了。擔心自己酒后亂性,壞了童子金身,內視查看,確認金身猶在方才安心,看來若雪重傷初愈,失去了玩耍的心情。
當下起身,大聲道“蘭兒,打水來。”
只喊了一聲,對面屋就傳來動靜,不一刻功夫蘭兒便端著水盆到了門前“奴婢進來了哦。”
“來吧。”當下推門進屋,兩手努力地提著一個又大又長的木桶,“咕咚咕咚”將桶中水倒進邊角處擺放的銅制臉盆里。
沈飛走過去,雙手放在水面上,有一搭無一搭地問道“昨天我回來的時候,若雪可是已經睡下了”
“嘻嘻嘻,嘻嘻嘻。”沒想到換來蘭兒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