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身邊的男人目光流連忘返在柳鶯鶯身上,擰他們的耳朵道“看看看,看什么看,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羞不羞人。”
山上不比山下,學生們同班修道,既高傲又有著羞恥心,被罵了幾句之后紛紛收回目光,低下頭不說話了。
柳鶯鶯被他們逗樂了,嬌媚萬千地笑了起來,緊接狐目一掃,注意到了莫君如身邊的位子,對掌教道“師父,人家想坐那邊的位子可以嗎。”
“當然。”掌教回應。
柳鶯鶯點點頭,笑魘如花的邁開步子,經過人群向著位子上走去,其間,一雙狐目在邵白羽的身上長久停留,似是在與他暗送秋波,引起一道極寒之意的升騰,柳鶯鶯完全不以為意,對著如同在護食的冷宮月抱以一笑,徑直走到位子上去了。沒想到剛剛坐下,一向不給任何人面子的莫君如騰地站起,動靜極大地搬開桌椅,將筆墨紙硯搬到了遠離她的位子上,分毫不留情面。后者不以為意,全當沒看見了,笑嘻嘻地坐在現在的位子上不動了,對于身邊女生們的偷偷嘲笑置若罔聞,表現出了極高的風度。
邵白羽回頭看她,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越看越覺得眼熟,可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里見到過,直到冷宮月將一本書拍過來,才嚇了一跳“看書”冷宮月語氣冰冷地道。
邵白羽打了個寒顫,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卻也不想在此處解釋,當下低下了頭。
神劍解封儀式開始之前,掌教便已經知會了邵白羽,說是山主們這一次上山估計會停留一段時間,彼此增進一下感情,更多的了解百學堂授課的進程,鼓勵他們將門下的弟子送上山學習。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白羽需要在山主們沒有下山之前,每日帶領百學堂年輕弟子們在學堂內聽學,做好表率的作用。雖然如此做有些耽誤修行,但邵白羽對于師父的安排,不敢抱以任何的意見,乖乖來到百學堂上課。
上課的時候,柳鶯鶯含笑的面容不斷在眼前兜轉,邵白羽總覺得與她似曾相識,可即便將腦海里面的所有信息對照個遍,也找不到能夠與柳鶯鶯匹配的信息,如鯁在喉,整堂課都沒有上好。
冷宮月一直在旁邊偷偷觀瞧邵白羽,看他魂不守舍,心緒難寧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正在上課的話肯定已經沖上去大聲質問了。兩人都是度日如年的,終于挨到了下課,邵白羽剛要起身,就被一道極寒攔住了去路,緊接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道充滿責備的目光“白羽”雖然只是輕輕喊出了白羽的名字,卻讓邵白羽深切地意識到了對方的責備之意。
“宮月師姐,有事嗎。”邵白羽禮貌地回答。
“你在做什么。”沒想到冷宮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奔主題。
“我”白羽猶豫了一下,“宮月師姐指的是”
“你說呢。”
“師姐你誤會了。”眼見冷宮月眼里滿是責備,邵白羽略感不悅,畢竟冷宮月非但不相信他,甚至當著師兄弟們的面質問他,讓他很是難堪。
當下站起了,目光在莫君如和柳鶯鶯身上快速掃過,走向莫君如,將一向冷若冰霜的冷宮月留在了身后。
“君如,昨天的神劍解封儀式,怎么沒有看見你啊”邵白羽一早發現了君如的態度不對勁,上前詢問。
想不到莫君如把臉扭向一邊,氣鼓鼓地道“去干嗎啊,去看你和別人秀恩愛我可沒這份閑心。”自從看到了邵白羽和冷宮月在方栦后山雙宿雙飛的樣子,君如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練功了,也不正道做什么事情,每天見誰慫誰,看誰都不順眼。
邵白羽倒吸一口涼氣,心說本來自己剛剛出關,以為會受到君如熱情的接待,想不到是這種結果,到底怎么回事,是在自己閉關的時候,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他哪里知道,自從沈飛下山以后,君如對他的愛慕就與日俱增起來,對他越發看重,再加上不斷增長的年紀,現在青春泛濫,干醋吃起來沒完,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君如,好好說話行不行,你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想沈飛了啊”邵白羽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可莫君如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道“那個死人,哪是是下山去啊,分明就是逍遙快活去了,白羽哥哥你沒發現納蘭若雪也一道消失了嗎。”
“一年沒怎么離開后山了,對外面的事情確實不太了解。”
“白羽哥哥,你和沈飛都已經找到喜歡的人了,就不要再來和我黏糊了,我可不想當電燈泡被你們嫌棄,哼。”說著,莫君如一跺腳站起來,居然是頭都不回地轉身走出了玄青殿。
白羽看著她毅然決然的背影哭笑不得,心說找到喜歡的人了君如到底在發什么脾氣啊。
轉目望向柳鶯鶯,看對方也正看著自己,走上前道“在下邵白羽,掌門真人的親傳弟子。”
柳鶯鶯坐在原處一動不動,充滿狐媚的眼睛從下往上看,更添幾分神韻“早就知道師兄的高姓大名了,以后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