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卻沒什么話說,冷宮月很冷,遠遠地看著令人憧憬、羨慕,可就是很冷,話少的可怕,大多數時候都只是一兩個字的與人對話,吃飯期間偶爾給自己夾菜已是破天荒的事情,但真的聊一會兒天,卻是萬萬不可能的,沉了許久,白羽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主動一點,畢竟宮月是個女孩子,能夠做到主動給自己夾菜已經很不容易了,當下道“宮月,我不在的時候,你是怎么過的啊”他本不想這么問的,因為在白羽眼中,宮月的生活有自己沒自己應該沒有區別。
冷宮月卻回答道“去了后山幾次,沒能突破掌門真人的結界,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回峰上繼續道法的修煉了。”她說話的時候,始終與白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會像柳鶯鶯那樣忽然靠近過來,“和你說哦,我找到了方法能夠封印自身的寒氣。”這句話大有深意,白羽聽了之后不禁臉紅,真是想不到如同冰山一樣的冷宮月一旦認真起來會是如此的瘋狂。
笑笑道“宮月師姐,下午的時候一起練劍好不好啊。”
“好啊,反正也沒事情可做。”冷宮月爽快地答應,和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一個字、兩個字往外蹦比起來,和邵白羽在一起,她的話真是多了不少。
“就這么說定了。”
由此沉默下來,這一次換到冷宮月主動尋找話題“兩儀無相劍解封了,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白羽。”
這樣問的時候,即便相隔白色的絲絳,冷宮月也能感受到白羽的目光明顯亮了一下“如果真要說出一種感覺的話,那只能用一句話來概括了。”
“什么。”
“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力量現在正從我的身體里面源源不斷地涌出來。”邵白羽的臉上充滿了興奮,慢慢攥拳,“如果再和炎天傾打一場的話我一定不會輸。”
“我相信你。”冷宮月同樣臉紅紅的,默默地低頭扒拉飯。
邵白羽看著她近乎于沒有瑕疵的側臉,在自己面前顯露出羞赧,忍俊不禁地道“宮月,有你在身邊真好。”
“討厭啦,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宮月害羞了。
“我說真的。”邵白羽非常誠懇。
宮月想了想道“我也是。”
如果身邊沒有其他人在的話,兩人情意相投,想必已經擁抱在了一起。坐在角落里的莫君如將兩人間的爾儂我儂看在眼里,氣得掐斷了手中的筷子,起身要走,卻被一道靚麗的身影攔住了去路,居然又是柳鶯鶯,她難道一直都在監視自己
卻見柳鶯鶯同樣看著白羽和冷宮月所在的方向,慢悠悠地說道“想要抓住男人的心,便需要主動出擊,束手束腳的生悶氣最后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莫君如氣鼓鼓地站起,大力地推開她,留下了一句話“我莫君如是什么人,用得著討要臭男人的歡心嗎,開什么玩笑。”
柳鶯鶯笑著看她離去,搖搖頭道“小丫頭就是愛嘴硬,自己心理有多苦,自己知道的。”掀開道袍衣擺,坐在了莫君如之前所坐的位置上,同桌的男生立時大咽口水,一邊吃飯,一邊偷偷地看她。
柳鶯鶯怎會察覺不到他們的目光,咯咯地笑“諸位師兄,鶯鶯初來乍到,沒有同伴,不知道誰愿意陪鶯鶯一起練劍。”
“我愿意我愿意”飯桌上立時炸開了郭,男弟子們為了成為柳鶯鶯練劍的對象而擠破腦袋,引起同桌女伴們的不滿。
柳鶯鶯則咯咯笑起來“咯咯咯,男人啊,男人,這就是男人,咯咯咯。”
他們桌鬧出的動靜太大,引來了邵白羽的關注,眼見柳鶯鶯將一眾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間,邵白羽的腦海深處忽然閃過了一個相似的畫面,低語道“地府之主是幻覺嗎,為什么感覺柳鶯鶯身上的氣質與地府之主有幾分神似。”
夜深人靜的時候,方栦山巔冷得可怕,邵白羽偷偷離開了房間,盡量不引起他人注意地來到了玄青殿上,距離與柳鶯鶯約定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時辰,邵白羽左右看看,在觀云臺上尋了一處空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