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真的很好。”沈飛前所未有的自信,也前所未有的冷酷,暗算令狐懸舟他一點都不覺得愧疚。令狐懸舟是通天教的人,明明在賭場接受了自己的示好,還在背后時不時地算計自己,這樣的人,鏟除掉了沈飛不覺得有任何可惜之處,只是通過這件事情,感覺到自己真的已經相當強大了,類似令狐懸舟如此高級的地頭蛇,都能不著痕跡的鏟除掉,他日進入帝都也不會輸得太慘了吧。
隱隱約約的,沈飛有一個感覺,解除了束縛的凈靈和尚一定正在帝都中擺好了鴻門宴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喂喂喂,好了好了,用得著這么得意嗎,都快跳起舞來了。”楚邪倚靠著柳樹樹干坐著,雙手交叉,疊在腦后,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像睜不開一樣充斥著疲累,精赤上身刺著萬馬奔騰紋身,馬褲,馬靴,重劍卸下了放在旁邊,觸手可及。和沈飛一樣,楚邪的服飾萬年不變,充滿硬朗。
沈飛站在樹蔭下,望著清澈的水面發呆“你這家伙是不是又跟蹤我監視我了,咱倆之間的恩怨不是已經有了了結,一直跟著我做什么。”
“哼,我楚邪大爺去哪里用得著你來管嗎。”
“死鴨子嘴硬。”沈飛知道,楚邪跟蹤自己無非是因為戰敗了想要履行開戰前達成的賭約,沒有惡意,只是礙于面子,死不承認而已,“說說吧,你都看見什么了”
“看見你背著納蘭若雪和一個老女人暗通款曲”
“停,打住,楚邪老子fuckyourother你他媽真是惡趣味,老子吃喝拉撒睡都要偷窺是吧。”沈飛忍不住爆粗口。
“沒打敗你之前,你走到哪里,大爺我跟到哪里。”
“楚邪我錯了,咱倆之前的賭約作廢,你不用隨我進帝都了,自己該干嘛干嘛去好不好。”
“很遺憾不可以,我楚邪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是絕對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的。”
“你沒有違背承諾,是我沈飛主動解除了賭約。”
“那也不行。”
“fuckyourother”
沈飛和楚邪是同齡人,同時惺惺相惜,說話雖然難聽,其實彼此都很欣賞,否則楚邪也不會一直暗中幫忙,死粘著沈飛了。
清風徐來,水波不驚,楚邪在樹下,沈飛在岸邊,偶有相伴而行的大家閨秀路過,都是駐足打量兩人,以扇遮面,巧笑陣陣。姑娘們笑的很大聲,像是在故意引起他們關注似的,可惜兩人都不愿為她們回眸,只能悻悻而去。
靜默良久,楚邪又問道“咱們什么時候動身前往帝都啊。”
“把這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了,便出發。”
“虎姐被你拿下了,慕容白石被你威脅了,令狐懸舟遭你拘禁了,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做完嗎。”
“總歸要想清楚的,看看有沒有遺漏,一旦動身前往帝都,便是一場步步驚心的旅程,稍有不慎便會性命難保,需要謹慎再謹慎才行。”
“我就不明白,你干嘛非要把下山傳道和王子們之間的爭斗攪和在一起,獨立進行不可以嗎”
“獨立進行哪有那么容易人國是皇權至上的地方,不從皇帝入手,道宗永遠不可能成為國教,與佛宗并列。”
“你的目的只是要讓道宗和佛宗并列”
“目前為止,我看不到在人國境內徹底打敗佛宗信仰的可能天長地久,佛宗的信仰深植于廣大窮苦百姓的心中,非一朝一夕可以顛覆。”
“所以便要與它等同”
“先從上層入手,一步步地推廣開來,就如同儒教的受眾是天下間所有的讀書人,我道教也并非適合所有人的,有著固定的受用人群。”
“那不還是引有緣人入仙路的那一套嗎。”
“范圍要廣泛得多。”
“怪別扭的,我看你純粹就是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