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道尊的話,本王怎么有些聽不懂了”
“皇子殿下啊,事情不要想得太簡單了。無論是令狐懸舟還是芊芊,他們的背后都有著龐大的勢力集團支撐,在金陵城里,為了掩蓋地方勢力不暴露,或者說為了已有的勢力不受到牽連,他們自然束手束腳的不敢隨意妄為。可是一旦出了金陵,出現在兇險萬分的前往帝都的道路上,他們背后的勢力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出手了,無論是劫囚車還是殺人滅口,對咱們來說都是大大的不妙。”
“沈道尊的意思是,令狐懸舟的背后還有其他力量支持”
“當然。而且這股力量一旦出手,為我們帶來的很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這么說的話,那真是相當嚴重了。”
“所以,我們要加緊行程,在他們沒有準備完全的情況下上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帝都,為此,這一趟路程,安玲瓏和安兒都不可以隨行。”
“本王明白了。”
“皇子殿下,有些事情我不愿意明說,但其實咱們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如果我預感的不錯的話,半路上一定會有人前來劫走他們倆的,而那些人都不是凡人,是擁有著特殊能力的戰士,單單一個帝國千人軍對付他們肯定是兇多吉少。”
“那怎么辦”
“沈某會竭盡全力的。”
“沈道尊,這樣一來所有的擔子就都壓在你的身上了,本王于心不忍啊。”
“這是必然的結果,既然選擇了和王子結盟,沈某早就做好了拼盡一切的準備,王子殿下不也是一樣的嗎,照我說的話做,飯后馬上命令軍士們收拾行囊,明日便啟程出發。”
“不,本王這就去做。”烈皇子抬起右手,岳總管立刻湊了過來,恭敬地問“主子,有何吩咐。”
“拿著本王的腰牌,傳令軍士,就說收拾行囊,咱們明日啟程。”
“遵命。”岳總管即刻退下去了,原來烈皇子對他一直很信任,腰牌始終放在他那邊,以備不時之需。
沈飛長嘆一口氣,又一次飲下烈酒,目光復雜的望向窗外的美景,看平靜的水波在一直魚鷹的驀然下撲之下蕩起層層漣漪道,道“其實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以令狐懸舟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束手待斃,安安靜靜地跟隨咱們前往帝都呢,明知一直走下去會是死路一條。走出令狐府之前,他一定已經做出了妥善的安排,只要前腳踏出城門,后腳就會有人前來劫囚車,只要將所有負責押送他的軍士全部殺了滅口,來個死無對證,就沒人能將矛頭再指向身在金陵的令狐府。”
“聽沈道尊如此說,本王的后背直冒涼氣呢。”
“放心吧,他們要想對殿下不利,先要踏過沈某的尸體。”
沈飛之所以做出如此的推測,是因為剛剛在競技場內見過了楊蓉楊齊,看著癡癡傻傻的楊齊,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的求生欲望是沒有窮盡的令狐懸舟身為黑道王者,明知前往帝都是死路一條,就算再喜歡虎姐,再珍惜現有的一切也不會束手待斃的,因為和那些身外物比起來,自己的命更加珍貴。為此,看似順從地走出令狐府其實只是假象,是要借此撇清楚與令狐府與青龍社之間的關系,真正的后招在后面,而他的后招,便是通天教。
芊芊背后的殺手集團也很有可能有著自己的打算,他們很可能會重新開啟對烈皇子的暗殺計劃,命令芊芊在道路上對烈皇子展開刺殺,或者重新派來新的高手,都是有可能的。總之一路之上,困難重重,絕不是剛開始想象的那么簡單。
酒過三巡,沈飛眼見納蘭若雪還是沒有回來,復又走出客棧,在無人處點燃了一張黃紙,黃紙又厚又硬,是殺手集團特有的交流方式,名為雙生符。紙張都是一對一對的,上面施加著咒術,只要一張點燃了,與它匹配的另外一張紙也會點燃,非常神奇。
沈飛當日與虎姐密謀,留下了兩種聯系方式,第一種就是通過雙生符呼喚對方進入一個指定的地點密會;另外一種方式是通過信鴿傳信這樣的傳統方式來交流,負責傳信的信鴿自然就是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