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眼露驚異,道“令狐兄,原來你也懂得道宗修行之法”
“萬法歸宗,獲取力量的道路殊途同歸,怎會全部出自道宗。”
“受教了。”
屋子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光束從沈飛站立的地方照射進來,是照亮房間的唯一一縷光明。
令狐懸舟忽然開口說道“沈飛,你覺得男人生在人世間最重要的是什么。”
沈飛知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和令狐懸舟之間終究要有一場血戰爆發,現下正是對方敞開心扉的時候,馬上露齒一笑,搬來凳子,坐到令狐懸舟正對面,揮手帶起一陣風,將門扇關好。
“我知道在舟兄心里,一定是權力”
“不錯,拳即是權我令狐懸舟靠著一雙鐵拳打天下,現下的每一寸疆土都是我用命換取來的,任何人想要奪走它都必須踩過我的尸體。”
“懸舟兄的意思是”
“只是忽然間有些感慨而已。”令狐懸舟目光炯炯地望著沈飛,裸露的雙臂上,青龍趴伏,如真似幻,“沈飛哦,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在皇家賭場吧。”
“往事何必再提。”
“不,應該提的,那一次你徹徹底底地打敗了舟某,舟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是懸舟兄謙讓罷了。”
“屋子里就只有咱們兩個人,何必再說這些虛偽的話呢。”
“懸舟兄,你今天的語氣怪怪的。”
“只是有些感慨而已,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
“懸舟兄。”
“沈兄弟,可愿與舟某再飲一次酒”
沈飛眉頭微蹙,沉吟良久最終道“好啊。”
桌子上擺放著酒壺酒杯,都是拓跋烈特別為令狐懸舟準備下的,沈飛將之端來,酒水細線般流出壺嘴,與令狐懸舟一人一杯。
兩人都是一飲而盡,令狐懸舟道“沈兄,你可知道,你雖然戰勝了我,但我并未將你放在心上。”
沈飛斜著眼睛瞅他,心說怎么感覺他今天怪怪的,不會是察覺到了什么吧,當下連連揮手道“我一個小人物,舟兄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
“不,不是因為你實力不濟,而是過慣了安逸的生活,使得舟某懈怠了。”
“懸舟兄的話似乎大有所指”
令狐懸舟兀自說道“昨日千人軍壓境,如同給了舟某當頭一棒,舟某這才明白,長久生活在安逸之中到底有多么的危險。”
“懸舟兄,恕小弟直言,咱們只是往帝都走一趟,配合一下調查,不會有大事發生的。”
“倒酒”令狐懸舟將酒杯伸過來,沈飛斟滿之后即刻一飲而盡,還覺得不過癮,又抓起酒壺,打開蓋子,任憑酒水流下,“咕咚咕咚”往喉嚨里面倒灌。
“沈兄弟,你可知喝酒有三樁好處。”
“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