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事情”拓跋烈沉默下來,沒想到王林忽然抱住沈飛的兩腿,哭天抹淚道“沈道尊啊,就算那婦人產生了頓悟,可是兩個孩子現已被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經常化成驢身作惡,都是徹頭徹尾的妖怪,誅滅他們是沒有錯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居然要殺死自己的孩子”
“他們已經變成妖怪了,再也不是王某人的孩子。”王林厚顏無恥地舔著臉。
沈飛看著他骯臟無恥的嘴臉,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想不到拓跋烈又一次為他求情道“沈道尊,本王覺得王將軍說的不無道理,人妖殊途,既然兩個孩子已經為妖,便應該及早斬除,免得禍害人間才是。”
沈飛眉目一凝,定睛看了拓跋烈一眼,看得他低下頭去,當下冷哼一聲道“既然王子殿下開口了,那么好,我便如你所愿,再去誅一次妖好了。”
拓跋烈幫著王林說話,是因為王林作為軍隊的城守,屬于軍官一系,今日幫他了卻一樁后患,他日有用得到的地方,便可以找他幫忙。皇子殿下的心思沈飛能夠理解,但他的做法沈飛不能夠理解,若為了功成名就,便肆無忌憚的聯合各個方面,不分好壞的勢力,就算他日得到政權,也不會長久的占有。
沈飛沒有點透這一層,他知道自己和拓跋烈畢竟都是擁有獨立思想的人,想法不可能完全一致,拓跋烈身為皇子,見慣等級制度束縛下的帝國,摒棄善惡一味地橫縱連橫也是可以理解的。
重新踏入后院,沈飛感受到,來自屋子里面的敵意明顯濃厚了很多,可見王夫人道行不低,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心中由此產生聯想,暗道佛宗法術端地古怪,似乎只與信仰的堅定與否有關系,與后天的錘煉無關,佛宗高僧似乎都是通過持續不斷地苦行來喚醒神明的垂青,從而開啟神通的,日常的修煉只能使得肉體更加堅韌而已。
難怪師父要自己下山傳道,因為對付佛宗最好的方法就是破壞它在人民心中的地位,讓人民不再信仰于它。
重新走入院子,兩個恢復了人面的孩子,一左一右坐在門口,搖頭晃腦,似乎之前受的傷已經好了;王夫人從屋子里面走出來,屋內燭光隱隱,映照得她的身形有些憔悴,對于一個善良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比家庭破碎更能讓她難過的事情了,這些年來,王夫人過的肯定并不快樂,否則也不會如此衰老了。
再見到王夫人的時候,對方身上透露出的殺意明顯濃厚了很多,可見出對于沈飛去而復返的無奈,她一定不是個喜歡殺戮的人,否則和尚前來驅魔的時候,不會能夠平安離開,只有一個冥頑不明的破戒僧才遭到殺害。
生活無奈,命運無奈,王夫人自己一定做夢都想不到,會和青梅竹馬的夫君反目成仇,更不斷遭受夫君惡毒的攻擊和重傷。
“沈公子,我們王家的事情你不應該過問的。”雖然滿臉皺紋,但是王夫人的舉止儀態得體大方,有著大戶人家特有的教養。
“直到現在你仍然以王夫人自居嗎”沈飛問。
“呵呵,看來王林已經將實情全部告訴你了,他那個人啊,心思太細太小,從來不為別人考慮。”
“他如此對你,你為何還要顧念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