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確實感受到一次劇烈的顫動,是海上起了風波嗎”拓跋烈來了興趣問道。
“所謂無風不起浪,說來邪門,海平面上忽然掠起一道連天接地的滔天巨浪,餓虎撲食一般向著咱們南通城傾軋而來,要不是兩位道尊在場,咱們南通城說不定就會被海浪吞沒掉了。”語畢,王林起身,端起酒杯,“沈道尊,楚道尊,王某代表南通城所有的守城軍士,拜謝兩位活神仙了,感謝您二位的救命之恩。”說罷,先干為敬,倒過酒杯展示杯底已經干凈。
楚邪面無表情,自顧自地吃菜,沈飛則同樣端起酒杯回敬“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守護南通的安全是責無旁貸之事,將軍無需掛在心上。”一仰脖,同樣一飲而盡。
王林將手中空了的酒杯重新倒滿,敬殿下道“殿下,王某也要敬您一杯酒,感謝您領著兩位道尊來到南通,救了南通城上萬官兵一命。”
“王將軍,你言重了,就如沈道尊所說的那樣,守護南通的安全是責無旁貸之事,沒什么好道謝的。”拓跋烈同樣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王將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能夠跟本王說一說嗎。”
“哎,說起來這件事情真是夠邪門的,王某和沈道尊、楚道尊在觀看練兵場練兵的過程中,忽然接到士兵的稟告,說是海天相接之處掀起了一道巨浪,連天接地,快速逼近南通。南通城自古以來風平浪靜,即便偶有臺風登陸,卷起的風浪也會被堤壩阻攔,難以到達城池這邊,今日卷起的風浪卻很不尋常,連天接地,高度在十丈以上,似乎能夠將一切吞沒殆盡。
幸好楚道尊在場,使出神秘莫測的道術召喚了隕石凌空,才將浪潮壓制下來。就在浪潮被壓制以后,王某這才發現,原來此浪并非是天災,而是人禍,是一只巨大的魚妖掀起的,意欲加害南通城的百姓。”
“魚妖有這樣的事”拓跋烈與沈飛對望一眼,從他的目光中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暗道沈道尊真是料事如神,令狐懸舟背后的勢力果然不會放著令狐懸舟不管,會在押送途中發動攻勢。
暗呼僥幸,心說還好沒有因為一點小事便與沈道尊鬧僵,沒有他的幫助,皇室奪嫡之戰根本毫無勝算可言。
卻聽王林繼續說道“海浪退去,魚妖卻不打算退走,妄圖繼續興風作浪,侵害城內百姓的安全,幸好楚道尊好人做到底,以一己之力大戰此兇殘惡獸,終于將之擊退。兩位道尊對南通城的所有軍士、家眷有著再造之恩,王某再敬兩位一杯。”
“哼,妖獸是被我楚邪斗敗的,跟他沈飛有個毛關系,敬酒干嘛敬我們兩個人。”沒想到楚邪忽然說話了,而且是毫不留情地挑剔。
沈飛看到王林的面孔僵硬起來,尷尬一笑,端起酒杯道“王將軍,賢弟不懂事,別和他計較,沈某帶他向您賠罪了。”
“哈哈哈,哪里的話,楚道尊挽救南通于危難,王某只有感謝的份,怎么會計較呢。”眼見沈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王林一仰脖,同樣將酒水干了。
楚邪卻仍然不給面子,冷冰冰地哼了一聲,大概是妖獸從他手中逃走了,心情不好吧。
為了緩解尷尬,沈飛圓場道“殿下啊,我已和王將軍溝通過了,咱們明早辰時準時出發,王將軍會在這之前為咱們準備好充足的糧草,以備路上之用。”
“本王也是這個意思,修整完畢盡早上路是最好的,以免節外生枝。”
“確實如此。”
“來,咱們干了這一杯。”三人同時舉起酒杯,正欲干盡杯中之酒,腳下地面卻忽然猛烈地顫抖了一下,王林和拓跋烈立時栽倒,杯中酒撒了一身,唯有沈飛紋絲不動,蹙眉凝目,立耳旁聽。
王林和拓跋烈將沈飛的不動如山看在眼里,都覺得佩服,呼喚士卒道“外面怎么回事,地震了嗎”語氣中帶了慍怒。
“不好啦,不好啦,將軍,那海妖又回來啦。”近處的士卒和他們一樣,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直到城上士卒歸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