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步”他暗呼僥幸,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正要離開時,之前偷襲過自己的大蛇迎面撲來,血口暴張,彎刀般鋒利的牙齒對合,腥臭撲鼻。
沈飛橫劍與之交鋒,勉強擋住毒牙的閉合,卻被它前沖的勢頭帶得跌倒,坐回了好不容易遠離的透明墻壁內
通天教興起于五十年前,始一出現便展現出非凡的影響力,至此不斷擴張、壯大,到得今天,已成長為佛宗最頭痛的敵人。通天教功法從它出現到今日,不斷蛻變,新的法術層出不窮,多以邪惡著稱,隱藏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不斷發酵,直至向佛宗反攻時刻的到來。
沈飛作為道宗之人,卻于今日陰差陽錯地當先領教了通天教功法的玄妙,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被大蛇撞入透明墻壁內之后,沈飛抬起頭,看到透明的墻壁或橫或縱,邊界互相交匯,形成六邊形結晶體,好像一個鳥籠。青蟒盤踞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自己被推了回來,它也出不去了,守著晶墻的外側盤成一個圈,沖著自己不斷的吞吐蛇信。
怒從膽邊生,沈飛持劍前斫,朝花夕拾劍上附著了令人膽寒的凜冽劍意,與飛甩而來的蛇尾撞在一處,將尾尖堅硬的鱗甲斬碎掉,讓青蟒吃痛狂嘯。
緊接著劈出第二劍,長劍在沈飛手中舞出一個半圓,行進的路徑呈圓弧形,分外耀眼。“刺啦”青蟒仍用粗壯的蛇尾硬碰硬,蛇尾雖然堅硬且蘊含著十足的力量,可是面對無堅不摧的朝花夕拾劍還是相形見絀,隨著兩者又一次對碰,鱗甲飛射,蛇尾尾骨從中間斷,尾巴尖耷拉下來,失去了之前的靈動。
那大蛇連續受傷,暴怒不已,收回尾巴,血口怒張噬咬過來,沈飛卻是冷哼一聲,墊步上前,劍意凝聚于劍刃之上,使出最得意的絕技劍法有去無還。
從遠處看,只見得紅光一閃,本來站在青蟒面前的沈飛驟然失去了蹤影,再出現時已來到了青蟒的身后,綠色粘稠的血液從手中寶劍劍鋒上滴落下來。
烏云壓境,狂風嘶嘯,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等到恢復流動的時候,青蟒身體之上驀然有一處爆開,血肉模糊,鱗甲四射,它不支倒地。
“冥頑不靈的畜生,膽敢與蜀山上仙為敵,不知好歹。”沈飛緩慢收式,冷峻的看了一眼倒地抽搐的青蟒,沒有上前補上最后一劍。
他展目望去,看到光柱已在各個結晶體之間流轉完成,一個巨大的六邊形牢籠形成,近乎于透明的墻壁將自己與外面的世界分隔開,試著用朝花夕拾劍去觸碰面前的墻壁,劍鋒剛剛與之接觸,隨即化作飛花,散落凋零。
“果然如此”此結界可進而不可出,沈飛早已料到。深吸一口氣,他盤膝而坐,對著虛空道“把我困住了,又能如何,不要忘了楚邪和納蘭若雪還在外面,等他們找到這里,從外面破壞,你的結界應該很快就會坍塌。”
許久無人回應,卻有一道人影出現在視線的盡頭,是令狐懸舟,他站在黑暗中,與沈飛保持著五步以上的距離,三角形的眸子像蛇那樣泛著惡毒的光。
“蜀山道法講究借天下大勢以為己用,為此用劍封印強大的獸魂,用以增強自身實力;佛宗佛法強調苦修己身,通過在外人看來近乎殘忍的漫長苦修,達成某一個時刻的瞬間升華,使得體內潛藏著的龐大能量得到徹底的釋放。道、佛兩派各有千秋,對于你二派功法的底細我通天教早就摸透了,我們認為,道、佛相比,道宗借助外力達成自身強大的方式其實更加簡單、更適合普通人,比之通過苦修窮極力量的極限來得有效得多。所以,我通天教信奉的也是陰陽的循環,信奉五行相生相克之道,信奉借助天地間的力量,借助妖獸的力量,只有兩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