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青蟒和七小紛紛仰天長嘯,像是在說,“我們知道啦。”
士兵們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它們從未見過生著翅膀的狼獸,更沒見過身體如此寬闊的蟒蛇,更遠遠無法相見,如此面目猙獰的異獸居然會臣服在一個年輕人的腳下,大氣都不敢穿,槍尖沖外,頭不回的慢慢后退,一直退到了大門口,守住進屋的入口。
這個時候,一道利電從天空中降下,降落在沈飛肩頭,是貪吃好睡的燕兒來了,它圓圓的眼睛中閃耀著靈動的光,仿佛知道狂風暴雨已經過去,站在沈飛肩頭,開心地伸出額頭去磨蹭沈飛的脖子,表達親昵。由此引起青蟒和七小的不滿,它們身為王者,居然被一只平凡無奇的小鳥爭去了寵愛氣憤難平,虎視眈眈地望過來,鼻腔里直喘粗氣,可惜沒有沈飛的命令,不敢異動分毫。
沈飛和燕兒玩夠了,轉目望向它們道“都起來吧。”七小閃電般的飛起,沖到近處撅起屁股對著沈飛摩擦,以最猥瑣的方式討好,是狼獸身上最脆弱的部分,其脆弱程度甚至超過肚皮,愿意主動用屁股對著沈飛,證明它們對沈飛無比信任。青蟒起身稍慢,試圖穿過它們圍成的圈子沒有成功,聰明地鉆入土下,再從地底冒出,拖著沈飛離地成為了坐騎。
士兵們只見到,一襲青衣的年輕人,腳踩青色巨蟒,身伴七只皮毛雪白,長有翅膀的頂級狼獸,肩頭還站著一只仿佛軍師一樣,目光凌厲頭腦聰明地小燕子,仿佛是獸王降世,壓力非同凡響。
士兵們后背靠著門口,槍尖沖外,天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想遠離此地,是長期經受正規訓練所造就的帝國軍人特有的使命感,促使他們即便面對明顯不可戰勝的敵人也沒有放棄長官交代下的任務。
蛇尾游弋,沈飛站在大蛇的頭頂上,隨著大蛇一起慢慢逼近了門口,清晨的第一縷日光從他的肩膀上顯露出來,如此耀眼,讓士兵們不能直視。
“讓開,否則死”沈飛近似于冷酷的發言,預告了擋路者的后果。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明顯產生了一絲猶豫,直到沈飛加重了語氣道“我只說一次”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放下了手中的長槍,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無論多么訓練有素的士兵,面臨沈飛天災一般的威嚴也不能保持自我,最終選擇丟棄手中的武器,為他讓開一條路。
失去了士兵的封鎖,大門就在眼前,觸手可及,沈飛仍然是站在蛇頭上,徑直向前推開了屋門,大門敞開,冷風沖進屋內,致使屋頂上燃燒的火燈劇烈跳動,讓舞樂聲戛然而止,讓沉浸在玩樂整夜昏昏欲睡的人們產生了驚慌和不安,紛紛轉頭,望向沈飛所在的方向,看到一個少年趁著初升的朝陽,騎乘巨大蟒蛇的身體緩慢行來,充滿畏懼,其中的一些人甚至就此尿了褲子。
無需多言,沈飛站在大蛇的頭頂上穿過偌大的廳堂,七小的闖入引起了人們又一次的驚呼,紛紛向著兩邊躲閃,互相畏懼地擁抱,緊縮成一個團,生怕血盆大口降落在自己身上。
大蛇的身后留下一行粘稠的液體,顯露出它行進的軌跡,前路的盡頭,拓跋鈞充滿驚恐地端坐,目光緊盯著沈飛坐下的大蛇,他顯然是認識這條蛇的,肯定充滿疑惑為何令狐懸舟的寵物會對沈飛惟命是從,他一定在想,敗了嗎通天教的人全部死掉了嗎怎么一個個如此酒囊飯袋,是自己壓錯了寶啊。
他一動不動,保持著貴族應有的尊嚴,青蟒來到近處,猩紅的舌頭舔在他的臉上也仍然不能讓他移動,雖然身體在顫顫發抖,但畢竟身為皇族,尊嚴還是要的,不能舍棄。
他的親侄子十一皇子拓跋烈此刻便沉睡在旁邊的位子上,鬧出這么大動靜也沒有醒來大概是被下了藥吧,拓跋鈞沒有對侄兒怎樣,他只是按照無名交代的,將侄兒請了回來,遠離宗派之間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