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知道拓跋烈失去意識,要么是被下了迷藥,要么就是與拓跋鈞融合的妖獸有關系,當下將拓跋鈞與通天教安通款曲設計陷害他們,令狐懸舟慘死劍下的事情道出,拓跋烈聽了之后,沉沉地嘆了口氣,問道“沈道尊,岳總管尸體現在何處可否領本王前去祭拜。”
沈飛回答“岳總管忠心為主,值得尊敬,殿下剛剛醒轉,稍作休息吃點東西,等到精神好一些再去祭拜不遲。”
拓跋烈卻露出憂心忡忡的樣子,道“話是這樣說,可是本王哪里吃的下飯啊。現下,父皇命令本王押送的要犯全部死無全尸,父皇最親近的人,本王的皇叔作為通天教一份子,必然與本王結下了梁子,昨夜又死了那么多的官兵,前面就是帝都了,可要怎樣才能向父皇他老人家交差啊。”拓跋烈話鋒一轉,道出了心中的憂慮,其實早在沈飛向他敘述昨晚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他的表情就越來越難看,只怕早已憂心忡忡,只是顧礙沈飛的面子,才換了個角度婉轉說出來。他說的不錯,令狐懸舟的死看似是好事,其實將他們推入了絕境,誰都知道圣命不可違逆的道理,現在兩名犯罪嫌疑人都死了,皇帝陛下那邊沒辦法交差,又得罪了皇帝陛下最信賴的兄弟,拓跋烈的皇叔拓跋鈞,可謂是火上澆油,若皇叔他借著這次的事件向皇帝陛下進一些讒言,會對己方非常的不利。
沈飛面色不變,他早已料到皇子殿下心中所想,也早就想好了解決的辦法,稟退若雪走到窗邊推開一道縫,看白日里的商丘城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道“殿下的擔憂是多余的,后路本道早已想好,殿下無需擔心”
“道尊可否明言”拓跋烈顯然不相信沈飛的話。
沈飛轉過身,目光如炬地望過來,道“問題的關鍵在于,昨夜的事件究竟是犯人的同伙罪大惡極的通天教為了營救伙伴,膽大至極地前來攻擊人國的防御要塞,肆意屠殺人命,趁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是對犯人看守的不利致使犯人外逃而造成的一系列悲劇。
若是前者,則陛下必定對通天教動雷霆之怒,重重賞賜殿下和城主大人,獎勵兩位護城有功,以區區人力抵抗住了邪教的入侵的人國英雄;若是后者,則有些麻煩,殿下確實會陷入到不利的境地當中。
而究竟皇帝陛下會做出怎樣的裁決,完全取決于您的皇叔拓跋鈞向上的稟報。昨夜的事情發生在拓跋鈞的宅邸里,波及的范圍并沒有影響到城中的平民老百姓,是有著明確界限的,真相只有拓跋鈞和他親信的人才知道;且拓跋鈞是您父皇重視和親近的人,他說話的分量比殿下您有力的多。這兩方面原因共同作用,決定了拓跋鈞向上的稟告會對您皇帝對這件事情的看法產生致命性影響,決定了殿下您在此事件中究竟是立了大功,還是犯下了大錯。”
“沈道尊所言極是,但皇叔既然是通天教的人,現下本王也正在與他所在的教派為敵,換句話說,就是變相地與他為敵,那么照常理講,皇叔是必然會上報對本王不利的奏折的。”
“不,他不會的。”沈飛“啪”地關上窗戶,斬釘截鐵地回答。
“為什么”拓跋鈞疑惑。
“因為那個老小子有一個重要的把柄抓在我的手上。”沈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