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男孩甩開了她的手“不行,我不去,那棵可惡的大樹是大惡人的幫兇,我不能去它的領地自投羅網。”
“昊哥哥,萬樹界是最好的避難所,我們不去的話會有危險的。”
“不用你管我現在我學會了仙術,小小的地震能奈我何。”山河卷中的一個月等同于外面世界的一天,距離沈飛上一次進入氣吞山河卷已有十幾天時間,換句話講小男孩修習道術已將近一年,以他的資質,肯定對這項技術有了深刻的理解,只見他甩開霞兒的手,便要獨自跳下山坡。
霞兒卻騎上墨玉,從后面追上,將他拉上馬“昊哥哥,你不愿意去萬樹界,那霞兒也不去了,咱們同生共死。”兩人一起駕馬,飛奔而去。
身在空中,沈飛抬起的右手慢慢落下,沉重地嘆息。小男孩奔跑出去的時候,他本已做好準備降下雷霆懲罰他對自己的不敬,可惜霞兒寸步不離將他拉上了馬,現在有墨玉這樣擅長奔跑的頂尖靈獸馱著,有霞兒寸步不離陪伴在左右,釋放天威擊殺他而不傷害到身邊的人非常困難。
“可惜自己不能現身,否則殺死他就如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看到小男孩和霞兒在一起的時候,沈飛已經下定決心致對方于死地,特別是看到他將仙力在體內流轉,更是殺意狂涌,無論如何不能放任他繼續存在下去了。
心意已決,沈飛動用主宰者威能直接將聲音打入墨玉腦海中“墨玉,我是沈飛,我命令你立刻將霞兒和小男孩甩下馬背。”墨玉靈智已開,沈飛的話傳入耳中的時候,向前邁出的腳步停頓下來,四下觀看,引來霞兒的擔憂“大黑馬,你怎么了,快逃啊,逃到更加開闊的地方免得被地震產生的余波卷入。”
墨玉扭頭望向霞兒,馬眼之中流露出特殊的感情,沈飛仿佛從其中讀懂了什么,又一次以主宰者的威能灌注全身,發聲道“墨玉,不要做傻事,我是你的主人,照我的話去做。”
墨玉抬頭,望向天際的盡頭,仿佛是知曉了沈飛的所在,下一刻,不顧命令地,載著霞兒和小男孩繼續前進,發足狂奔。
“墨玉,你誤會了,我并不是要傷害霞兒,我要對付的是小男孩。”沈飛耐心地解釋,可惜開啟了靈智的墨玉并不服從,從沈飛托它照顧霞兒的那一刻開始,經歷了太久太久的時間,墨玉已經與霞兒產生了感情,哪怕沈飛是主人,也不會做出傷害霞兒的事情出來。
“這這到底是為了什么你們的進化全部因我而起,你們的成長全部都是在我的引導下完成的,為什么,為什么反而要背叛我,為什么”沈飛從未有過的懊惱,在他看來,墨玉能夠成長出靈智,進化成靈獸,全部是他這個主人的功勞;霞兒能夠學習仙術,獲得力量,也全部是拜他所賜;小男孩能夠從霞兒哪里學到仙術,說白了也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可是現在,這三者居然默契地團結在一起,來抵擋他的威嚴。
“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沈飛感覺到氣憤,沈飛覺得萬事萬物都已偏離了自己預想的軌跡,他本以為可以主宰萬物,可實際上,世間萬物為了抗衡他,都在不知不覺之中聯起手來。
沈飛怒了,作為山河世界的主宰者,他要建立自己的權威,他要予敢于違抗自己意志的生物以沉重的打擊,以彰顯自己的威嚴。他向前伸出手,烏云遮蔽了天空,狂風怒嘯,道道閃電從天而降,炸裂在墨玉的身邊“這是最后一次警告,墨玉哪怕你是我曾經的仆人,若再違背我的意思,也要接受懲罰”
不知何時,沈飛已將墨玉當做仆人,而非戰友,非朋友,當一個人獲得了近乎無窮的力量之后,當一個人可以主宰他人的命運之后,便會變得狂妄,便會認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是不可違抗的,便會逐漸的迷失自我。
墨玉不聽從沈飛的命令,發足飛奔,如腳踩清風,速度之快從遠處看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快速從地表掠過。
“你要背叛自己的主人嗎墨玉”因為沉重的心事,沈飛默默地閉上眼,任憑墨玉載著兩名幼童,在起伏不平的大地上奔跑,躲避山體的崩碎,某一個時刻,閉合的眼睛重新睜開,虎目之中精光四射,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從天而降“再問一遍,你要背叛自己的主人嗎,墨玉”
無法抵抗的威嚴從天而降,瞬間籠罩了墨玉和身在它背脊上的兩個孩子,霞兒聽不到沈飛的聲音,卻感受得到這股從天而降的威壓,舉起手中的颶風權杖,道出一個連沈飛都聽不懂的字節。下一刻,一道颶風從權杖中飛出,居然將沈飛釋放的威壓撕出一個缺口,讓一馬兩人從缺口中逃脫出去。
颶風權杖也叫王者之杖,是蜓翼族的至高法杖,只有蜓翼族族長才能使用,百花野在阿訇體內與沈飛道別之后,將這柄舉世無雙的權杖交與沈飛保管,沈飛轉而將它存放入氣吞山河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