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覺得不太對勁,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卻也懶得深究,畢竟與自己無關。
當下夾了口菜放進嘴里,又問道“昂山兄,昨日看你施展的刀術好生了得,不知其中有何門道。”
不等昂山青回應,拓跋烈當先接過了話茬“昂山家是帝國武道世家,昂山城主昨日使用的,應當是家傳的虎威斗勁,據說,您的父親曾憑借此招法將倭國第一武士殺死。”
“殿下對昂山家的了解和關注,真是讓昂山受寵若驚。不錯,昂山昨日使用的,便是家族世代相傳的虎威斗勁,能夠將武勁化作實體進行攻擊,具有裂山斷海之威。”
“將武勁化作實體,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昂山兄發招的時候,好像有一只猛虎撲出,原來那是武勁的具現體。”
“不錯。道尊你應該知道,武者最大的弱點就是武勁由體內產生,會隨著戰斗的持續而不斷消耗,且耗損量極大。為了克服這個缺點,我昂山家的祖輩便研究出了將武勁實體化的方法,這樣一來,攻擊敵人的時候,實體化的武勁會離體撲出,等到敵人一死,武勁還能收回,對身體沒有任何消耗,便克服了武勁虛耗過多的弱點,使得武道威力獲得了質的提升。”
“原來如此,真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聽昂山青說完,沈飛面色并不好看。與令狐懸舟的戰斗至今仍歷歷在目,感覺武道強者真是強的可怕,武勁損耗過大,不能持續供給大概是他們身上唯一的弱點。現在昂山青居然告訴自己昂山家連這個唯一的弱點也克服了,甚至武勁可以離體而出,進行遠距離攻擊,那實在難以想象它的破壞力了,只怕仙術都難以直迎其鋒吧。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飛面色鐵青,對于武道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道尊,你沒事吧,怎么面色如此難看,是不是喝多了”昂山青關心的問。
沈飛這才緩過神來,隨口答道“沈某不勝酒力,讓昂山城主見笑了。”其實早在金陵城中有了一次喝醉酒的經歷以后,沈飛就絕不在用身體吸收酒精了,喝下肚的酒水馬上用仙力排出,一滴不剩。
“道尊常年深處仙山,口味清淡,喝不慣烈酒,是昂山疏忽了,來人,換茶水。”
邈邈佛語俱是凡音,所謂潮音寺。
偌大的青州城被一條縱貫全城的海河水一分為二,城主府在海河以北,潮音寺位于海河以南,寺廟建地一萬兩千平方米,主廟宇三座、次廟宇兩座,全年開放供信徒朝拜。每日辰時,潮音寺主持普德大師于后花園內開壇講經,每日如此,已堅持整整二十五年時間,而二十五年時間,也是潮音寺建成的歷史。
一行人到來的時候,正趕上主持誦經的時間,他坐在一個金色蒲團上,盤腿端坐,雙手抱圓,背后為本寺鎮魔塔,塔高十二米,為石英石原料堆砌而成,左手邊侍奉著一名老僧,閉目敲擊木魚,一言不發。
朝拜者全部坐在普德大師的對面,來的早的有蒲團可以坐,來的晚的只能站著,人人目光虔誠,近似于狂熱。
普德大師作為潮音寺主持,身披一件寬大金色袈裟,夾雜紅色條紋,佛祖將顏色歸為十八等,首色為白、次色為金,三色為紅,照此來看,普德大師在佛宗內地位極高,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他面容和善,面頰豐腴,雖是三十年前的風云人物看上去依然年輕,頭頂八戒疤,耳垂、鼻頭都特別大,顯示福祿深厚,嘴唇倒是薄的,傳說,唇薄之人善說,普德大師當是善說之人。著金色僧服,披紅、金相間的袈裟,普德大師坐在原地,體型豐腴而高大,特別像是寺廟奉的彌勒佛,即便講經的時候,嘴角也微微揚起,如同發自內心地笑。
真是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