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站在橋對岸的沈飛溫和的笑,長劍化作繁花鋪滿了水面。
“昂山輸了,心服口服。”昂山青卻坦然地接受了現實,轉目望向皇子烈“皇子殿下,終于明白您為何對沈道尊禮遇有加了。”
拓跋烈被昂山青晦暗的眼神刺痛,意識到剛剛那一戰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意識到沈飛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心中既高興又不安。高興的是沈飛實力越強,自己奪得帝位的機會越大;不安的是,沈飛實力實在太強大了,只怕自己就算有朝一日得到了帝位,也會成為被他擺弄的傀儡。
一場戰斗,讓昂山青擺正了身份,讓拓跋烈對沈飛產生了更深的尊重,讓城主府一眾兵卒驚不能言,城主大人的單體作戰能力在軍隊中可排進前三,居然在沈飛面前過不了兩招,對方實力的強大實在匪夷所思。他們不知道的是,沈飛下山行走,只有一式劍招傍身,那便是“有去無還”一劍斬出,非我死,即你死,沒有中間選項,所以戰局落定才會如此迅速,并非昂山青實力不濟。
艷陽天里,昂山青一臉落寞,拓跋烈心事重重,沈飛意氣風發,三人心境迥異,卻都是英武不凡的樣子,讓人心生艷羨
圓月當空照,夜半無人聲。沈飛和納蘭若雪互相依偎著坐在窗前,觀瞧滿天的繁星,以彼此的體溫溫暖對方,時不時的親吻一下,表達愛意。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沈飛知道自己戀愛了,深深地愛上對方無法自拔,什么時候開始接納對方已經記不清了,能夠感受到的是現下的美好和甜蜜。
這份甜蜜讓他沉迷,讓他淪陷,沈飛無法想象失去若雪的日子,他要一生一世的守護對方。
忽然,一道自月下閃過的陰影打破了現有的美好,東倒西歪的七小同時抬頭,充滿警戒地注視遠方,耳朵立起,鼻子時不時地抽動一下,努力嗅聞殘留在空氣中的味道。
沈飛放下了若雪,對七小吩咐“照顧好她”徑直往天上去了。納蘭若雪沒有阻攔,癡癡地望著天空道“早點回來。”她很清楚,除了自己之外,沈飛能將一切事物料理得很好。
沈飛持劍往天上去了,沒有過分的聲張,甚至故意減小了聲音,青衣翻舞,劍光的璀璨如同繁星傍身,他一路跟隨著,直到前面的人降落在城外方跟著一起落地,那人轉過身子,身材中等,體型偏瘦,穿著一件火鳥羽毛編織而成的外衣是沈騰,沈飛的親族。
“沈騰前輩,好久不見。”再見親族,既感到欣喜,又有著隱憂,不知為什么,沈飛有些害怕沈騰,本不應該如此。
“是啊,好久不見。”沈騰面色不善。他的皮膚和沈飛一樣黝黑黝黑的,眉毛粗長,短發向上立起,如同雄雞的頭冠,腳上穿的鞋后跟很高,行走的時候發出金鐵摩擦的聲音,“你現在為十一皇子做事”
沈飛沉了沉,坦然道“烈皇子雄心壯志,年少有為,是最適合沈某輔佐的人。”
“皇室斗爭,兄弟相殘,你明知道我想讓你來大皇子這邊,與我一起輔佐皇子殿下,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卻偏偏投奔了大皇子的死敵,難道想看到羅剎族存活于世的為數不多的幾個親人與幾位皇子們一樣互相敵對殘殺嗎”沈騰往前伸出手指向沈飛,憤怒地呵斥。他的指關節粗大,中指上帶著一枚亮晶晶的戒指,戒指被不明金屬打造成火鳥騰飛的樣子,看來沈騰對于火鳥真的非常喜歡。
“前輩,您誤會我了,沈飛絕沒有與您敵對的意思,大皇子與烈皇子也絕非是死敵。”
“不是死敵開什么玩笑你可知道烈皇子與真皇子的母親同是當今貴妃玲如意,你又是否知道大皇子的生母是當今皇后娘娘,而玲如意與皇后娘娘是徹頭徹尾的敵對關系,她們的子嗣自然也將施展渾身解數致對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