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伴著拓跋烈緩緩走來,拓跋烈高昂著頭,對跪倒在地的士兵們看都不看一眼,充滿不屑,直到來到近處,面對自己的哥哥,強裝從容地道“來之前怎么也不知會一聲,王弟好去迎接你。”
“都是自家兄弟,談什么迎接不迎接的,倒是你的手下不是很友好,需要多加管教才是。”十皇子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姿態令楚邪不快,正想怒斥,卻聽拓跋烈說道“楚道尊是烈的貴客,并非打手,他有著獨自行動的權力,烈無從干涉。”
“這么說起來,我可以隨便地處置他嘍”拓跋真狹長的眼睛里驀然閃過一道冷電,現出生機的院落立刻被一股血腥的氣息壓制,冬日新生的嫩芽仿佛又要萎蔫下去。
拓跋烈愣了一下,隨即強硬地回應“既是貴客,怎容他人隨意處置,你雖是王兄,若做出過分的事情本王也絕不答應。”
“這次回來你翅膀硬了,烈。”拓跋真眼睛瞇起,凝望過來。
“我只是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拓跋烈毫不退縮。兩人對話的時候,沈飛身上騰起的光始終在保護著拓跋烈,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平起平坐的和拓跋真對話,不會被對方身上特有的氣息壓制,抬不起頭來。
拓跋真冷冰冰地道“如此說起來,今夜的到訪是多余了。”
拓跋烈不卑不亢地道“烈感謝十哥的關心,只是十哥既然來了,總要打一聲招呼才好,像這樣徑直闖入烈的私人王府,實在令人不快不是嗎。”
拓跋真道“你我之間,還需要介意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嗎。”
“小的時候或許不用介意,但現在烈已成家,已有了家人,哥哥這樣做便會不妥,便會驚擾到我的家人,玲瓏不愿意回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呵呵,你們夫妻的事情也推到我身上來了,看來我確實是個不受歡迎的人。”拓跋真面色鐵青,狠狠地握緊了拳。
“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拓跋烈心中生出不安。
“不要叫我哥”拓跋真突然暴怒,整個空間仿佛在瞬間引爆,“你翅膀硬了,很好”他惡狠狠地“哼”了一聲,毅然轉身離去,“咱們走”
“你說的是真的”皇城禁宮,當今萬歲比誰都更關心自己的兒子。夜已深,他獨自坐在書房中與一名大內侍衛對話,“此話當真烈兒和真兒當真打起來了”
“千真萬確,奴才親眼所見兩位皇子產生紛爭,不歡而散。”
“緣由是什么”
“真皇子星夜前往烈王府,未知會府上一聲便自己推開王府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呵呵,真兒就是這種唯我獨尊,不管他人感受的性格。”
“本來這樣也沒什么,畢竟兩人見面,真皇子如此做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今天不一樣,今天烈王府中有兩位強者存在,其中一位攔住了真皇子的腳步。”
“等一等,等一等,讓我猜猜究竟是誰膽敢這么干”皇帝一邊撓頭,一邊晃動身體,蒼老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你先說說,烈王府的強者是在哪里攔截了真兒的。”
“就在王府入口處。”
“也就是剛進門的地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