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父皇。”拓跋烈早料到他們會有如此的議論,沉了沉,繼續稟報道“殺手集團向來是被人雇傭才會采取行動,他們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究竟是誰不得而知,需要進一步查證。”
聽到殺手集團幾個字,老皇帝的面色沉冷下來,喃喃道“殺手集團、通天教派,我人國境內怎存在著如此多邪惡的組織,給我查,一定要嚴厲查處,此次對通天教的戰爭將與找出殺手集團總部同時進行。”
“啟稟父皇,兒臣愿意擔此重任。”拓跋烈拱手請旨。
“不必了,這個任務太過危險,你身為皇子不適合參加,還是交給其他人去辦。
此次能夠找出殺害你三哥的元兇,已是立下奇功,朕年紀也大了,希望兒子們能夠陪在膝下,多些侍奉,烈兒即日起,你就不要再回邊境了,朕有其他官職封賞給你。”
“為國盡忠,為父盡孝是兒臣分內之事,不敢討厭賞賜。”
“不必多言,宣旨吧。”老皇帝手一揮,大太監劉易捧著一早準備妥當的皇旨,往前一步朗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吾兒捉拿要犯有功,阻擋外敵得利,維護皇家體面,漲大國威風,現予以嘉獎,望以后再接再厲,為朕分憂。”
“再接再厲,為朕分憂”皇旨讀到一半,眾人聽到了敏感的詞語,意識到拓跋烈的前途不可限量,或喜或憂。
“現封吾兒烈禁軍副統領一職,賜正二品官階,享五百擔奉;賜吾兒烈忠勇之稱,為諸王學習之典范;賜吾兒烈五星王冠,王府侍衛增至三十人,欽此。”
“謝主隆恩。”
拓跋烈深深叩拜之后,原地站起走上臺階領旨,諸位大臣在后面看著,背心直冒冷汗。
“皇宮范圍內,禁止行駛車馬,違者斬”帝國法令,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真的不知道,每日里去趕早朝的王公大臣們,不會乘坐耗時顛簸的四抬大轎。
隨著陛下一字一頓地說出帝國法令,所有人的心跟著沉入谷底“華兒,你在皇宮內駕馬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這件事情你們都應該知道對不對
為什么不阻攔
天子的威儀被你們當成了什么,亦或,你們正是期待華兒破壞帝國法令,使得先例一開,未來在皇宮內駕車成為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再也沒有人敢于懲戒和阻攔”
“陛下,臣等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啊。”剛剛還頤指氣使,準備興師問罪地王公大臣們,下一刻全部跪倒在地,連連叩頭求饒。十七皇子更是嚇的小臉煞白,淚水在眼眶中兜轉。
老皇帝從龍椅上站起來,指著跪倒在地的群臣道“國家奉養你們為的是讓你們阿諛奉承嗎,為的是讓你們徇私枉法嗎,為的是讓你們廣納黨羽嗎
偌大的皇城,如此顯而易見的錯誤,居然只有一個剛做了十幾天府尹的儒生能夠做到,你們不覺得羞愧嗎,不覺得帝國白白的奉養了你們這幫酒囊飯袋嗎
傳旨下去,凡是這次參奏楚繡的人,罰奉一年,三年之內不予晉升職務。
此外,楚繡明知阻止皇子犯法,便是以下犯上,仍然以血肉之軀阻擋馬車的前進,其心可嘉,其行為甚合朕心,當為汝等之楷模,現任職務長安城府尹不變,加官一級,特許御前行走,賜免死金牌。”
一席話說完,一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提出反對,又都不愿意第一個出頭,只能無奈嘆息,認同了這個結果,誰能想得到審訊懲罰反而變成了晉升,皇帝親賜免死金牌,說白了就是告訴所有人,楚繡你們不許動,敢動他就是與朕為敵。
然而這仍不是結束,接下來老皇帝頒布了第三道旨意“皇兒年幼無知,著七日內不許出宮,通篇背誦帝國法令由朕親自檢查。
當日陪同皇兒一起駕車的奴才賜死;教導皇兒禮法的老師杖二十,貶為庶人,逐出宮去,永遠不得再踏入皇宮一步;當日負責看守正德門的官兵全部罰沒當年俸祿,貶為賤民。”
就這樣,散朝
這一天,一位外來者成為斬破黑夜的一把劍,為老皇帝拓拔圭緊緊掌握。
對皇帝而言,他在意的不是你出身為何,不是你所欲何事,而是絕對的忠誠。在所有人都要鏟除楚繡的時候,老皇帝給了他一條活路,從此,楚繡只聽命于他。
“楚繡沒有被賜死”吃飯的時候楚邪不在,拓跋烈對沈飛說,“不僅沒有賜死,反而加官進爵,甚至得到了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