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與皇子殿下同時面對考驗齊頭并進,自己需要面對佛宗的挑釁,而皇子殿下需要獨自處理朝中事物,得到更多朝臣的認可,如果都能完成好,不久之后,殿下將會得到更多的支持;如果完成的不好,說不定還未站穩腳跟便要被踢出戰局了。
寄宿在皇城的勢力比想象中復雜的多,現在露出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卻已釋放出強大的能量,讓自己和殿下都感到棘手,未來還不知道會出現何等強力的人物。
如此逆境,沈飛心中非但沒有畏懼,反而不斷有興奮的感覺涌上來,他或許真的是個為了戰斗而生的男人,越是遇到強敵,越是能激起內心深處的欲望,感受到更多更極致的快樂。
坐在屋子里,納蘭若雪安然入睡,沈飛身上散發出微光,木系火系元素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流經奇經八脈匯入丹海只有一少部分能夠與內丹相容,更多的則是重新順著奇經八脈流溢出去,回到空間中,由此形成一個循環。
他是火木圣體,在所有圣體中算不得特別出色,能夠同時施展火系和木系兩系仙術,不過他自己已經滿足,畢竟木系仙術能帶來種種神奇的效果,而火系仙術則擁有著巨大的威力,沈飛現在不經常使用火系仙術,因為一旦動用火系能量,九龍的力量就會產生共鳴,造成難以預料的后果。
仙力在身體中流淌,自動洗滌靜脈,淬煉內腑,仙人就是在如此反復的過程中不斷變強的。沈飛感受得到,雖然境界停滯不前,但自己每天都在變強,每天都在變強,他能夠感受到充沛的力量在體內鼓蕩翻涌,幾欲破體而出。
他走下床,身上被微弱的紅光籠罩一絲聲音都沒有留下,穿好鞋推門來到了屋外,寒風凜冽,風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芬芳,可見春天已然不遠,抬手,掌心向上,片片飛花到來凝聚成一把劍。
良久良久,直到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拓跋烈終于開口“兇手應該不在他們中間。”很簡單的一句話,卻需要有著精準的判斷力和勇于擔當的魄力。真相潛藏在層層迷霧之下,誰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得出如此的結論是需要擔負巨大風險的。
拓跋烈在劉易心中的地位提升了一些,劉易覺得,陛下讓這個人來掣肘十王爺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東方將軍和劉總管武功都高于本王,剛剛那番拷打過后,應該都確認了,這些人里沒有實力強大的,就是些普普通通的奴才,不足以給十七弟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兇手一定不在他們中間,先下獄吧,留著活口等到日后再說,兩位覺得如何。”
“殿下英明,殿下的想法與雜家不謀而合。”最會拍人馬匹的劉易自然第一個附和。
“長青將軍覺得如何。”
“殿下說出了下官想說的話,便先將他們關押起來,重兵看守,隨時聽審。”
“不錯,重兵看押,隨時聽審。”拓跋烈揮揮手,“把他們押入死刑房。”
一眾嫌犯被押解出去,院子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了三位決策者,拓跋烈蹙眉,手肘拄著膝蓋前半身彎曲,壓低了身子,另外兩人會意都以相同的姿勢將腦袋湊到一起,密謀道“東方將軍,劉總管,你們對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東方長青眉頭緊蹙,不發一言。
劉易尖聲尖語地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感覺事情只怕沒那么簡單。”拓跋烈抬起頭環顧左右確定身邊無人,又低下頭更加壓低了聲音,“這里不單單是皇子的寢居,更是永寧宮,是榮妃娘娘就寢之地,父皇經常來此過夜,怎么有宮女能夠膽大包天地犯下如此錯誤呢,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