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否知道,今夜自己是否會死。”
“你不會殺我,永遠不會。”
“何以見得。”
“因為楚邪。”
夜風少有的清淡,院內寂靜無人聲,沈飛退回到陰影中,如同從來沒有來過“我不會殺你,其他人呢”
“他們殺不了我”坐在石凳上的楚繡笑得極為自信,仿佛對一切十拿九穩。
或許,他真的從星辰中得到了答案。
或許,他只是高估了自己
拓跋烈將線索呈給父皇的時候,沒有得到過多的嘉獎,陛下只說了一句話便將他打發走“烈,朕要的是結果,不是證據,你承諾的兇手呢”只此一句,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讓拓跋烈興奮的心瞬間冷卻下來,沉到谷底,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和父皇之間的關系。
他悻悻地離開宮去,東方長青和劉易總管都沒有出現,原本在向他招手的美好世界似乎正在漸漸遠去。
拓跋烈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太天真了,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在自己從上書房中走出,一步步地走下臺階的時候,一道人影逆勢而上,是自己的哥哥拓跋真。
從身邊走過的時候,拓跋真目不斜視,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刺痛了拓跋烈的內心。
他猛地轉過身去,大喊“十哥,你去面圣嗎”
卻未能得到合理的答復,十哥遠去了,如同一騎絕塵的馬,如同劃過天空的流星,如同一把刺穿內心的劍,他是如此的驕傲,如此的高高在上,讓自己望塵莫及,在他面前,自己的渺小的如同一粒塵埃。
不不會的今時不同往日,我拓跋烈絕不會再被你踩在腳下
他轉身離開,心中含有著憤恨,含有著決絕,含有著諸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卻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哥哥到底為什么于此刻獨自面圣,手中抱著的盒子里又裝了些什么。
他終歸只是拓跋烈,不是拓跋真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改革的春風沒能持續太久,因為一個盒子敲開了上書房的大門,盒子里盛放著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
是誰
陛下充滿震驚地從位子上站起,看著盒子里的頭顱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真兒,你你怎么敢”
“啟稟父皇,楚繡以下犯上罪不可赦,皇兒不止要殺他,還要誅他九族,方能解心頭之狠”拓跋真站在上書房中居然跪都不跪,腳下橫七扭八的躺著一個一尺長寬的盒子,盒子里儲存著一顆頭顱,赫然是昨日還春風得意的狂儒楚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