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
“依朕看,只怕是烈兒在背后教唆元吉這樣做的吧。”
“陛下英明,只是如此說來烈王爺是打算致真王爺于死地了。”
“既然加入了爭奪王位的戰爭,出手不狠怎么能行,只是這樣一來,反而讓朕猶豫了。”
“陛下擔心十一皇子成為下一個皇子真”
“人的野心都是一點一點膨脹起來的,烈兒隱忍多年,爆發的時候必然猛烈,一切擋道的人都會被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
“陛下英明。”
“朕英明,朕英明,朕當然英明用的著你說,沒用的狗奴才。”
挨了老皇帝的罵,東方長青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和不滿,沉了沉,等老皇帝訓斥夠了,方道“陛下,微臣在真殿下的身上感受到了不祥的氣息。”
老皇帝目光一變,聲音溫和了些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
東方長青道“不管怎么說,現在能夠威脅到陛下您的只有真殿下一個人,收拾他是最優先的選擇。”
老皇帝像是被他說動了,溝壑嶙峋的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拿起之前扔在桌上的奏折,展開重新審視了一遍,接著大筆一揮,扔給東方長青“總算有點用你說的對,比起其他人,真兒是優先鏟除的對象,先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再說。”
針對真皇子和一眾王公大臣的處罰于楚繡死亡之后的第三天辰時下達,內容有以下幾點一、皇子真妄自誅殺忠良,論罪當誅,朕顧念血脈之情免除死刑,予以監禁,由皇城禁衛軍看押,每日抄背帝國法典一遍送朕親審,若反省態度良好,則一年后予以釋放。
二、抄沒真王府所有錢物,遣散門客,從今日起皇子真被永遠剝奪擁有幕僚的權力。
三、所有為皇子真求情的王公大臣全部抄沒家產,罰奉一年以儆效尤,禁衛軍入府監督其全家上下一舉一動,若有不軌跡象可先就地處決,再予以上奏,對眾臣的看押由禁衛軍副統領十一皇子拓跋烈全權負責。
四、皇旨一下,任何人不得再有異議,違者當斬。
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旨一下,所有人都消停了,享樂慣了的王公大臣們在光明殿外的云臺上連著跪了兩天兩夜,哪里受過這樣的罪,皇旨剛剛下達便再也支撐不住,紛紛暈倒過去。
還是小太監們端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米粥,喂給他們喝。
與針對拓跋真的處罰相對應的是,禁衛軍規模由原來的一萬人擴大到一萬五千人,增加的人數為地方軍隊調撥的精英,三日內必須完成調度,延誤時機者斬立決。
“拓跋真自己把自己玩死了”皇旨下達的時候,眾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到底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支持他看陛下這個意思是要提拔皇子烈啊”
陛下的旨意在群臣中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他們各懷心思,暫時默認了現實,不再執著的為皇子真請愿了,陛下手中的刀子已經亮出來了,這是陛下的底線,再往前一步會成為出頭鳥,招來殺身之禍。
拓跋烈的身上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任務,一是尋找殺死十七皇子的兇手;二是組織禁衛軍看押十皇子;三是組織禁衛軍監視群臣的一舉一動。
層層重擔加身,風頭強勁一時。
但負責抄沒真殿下家產的并不是他,而是東方長青。當天,東方長青領著軍隊進入了真皇子的宅邸,居然發現女眷們早已聚集在院子里等待他們的處置,而王子府的所有門客都已失去了蹤影,人去樓空,一個都不剩。
東方長青微微蹙眉,他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相反地心里面產生了一絲擔憂。
士兵們把整個宅邸從里到外的搜查了一遍,金銀財寶確實不少,但畢竟身為皇子身份尊貴也沒什么可說的,珍貴的書畫幾乎沒有可見真皇子不喜歡讀書,鮫人奴隸總共十只全部被查處,地牢里躺著幾具慘遭剝皮的尸體,看狀態是一個月之內的事情,不知道具體身份為何。令東方長青比較介意的一點是,駐扎在府上的士兵居然全部都是老弱病殘,兵器庫里的兵器少的可憐,恐怕是提前被人轉移走了。
他感到有些不妙,招呼手下人道“把駐扎在王子府的士兵名單調出來,挨個對照,不得有誤。”他心想,真皇子不會早已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吧。
但對照之后的結果讓他驚訝,士兵們的姓氏居然全部是吻合的,可問題是負責守衛偌大王子府的怎么會都是些老弱病殘呢,東方長青決定調查個清楚,他隨便點了幾個人,命令道“將他們幾個帶下去,嚴刑拷打,看看能不能得到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