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祭祀和黑袍祭祀的爭斗,爆發出的宏偉力量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匹敵的,他們作為凡人甚至接觸不到對方的身體,就會被無情的海水吞噬,這仗還怎么打,如果沒有白袍祭祀的圣光加持,即便出海也是死路一條。
“還等什么,退啊,全部棄船退到岸上海上的軍隊不敢登陸的,一旦登陸和平協議就會被撕毀,那是瀆神的行為,他們絕不敢做。”隨著白袍祭祀又一次勸說,終于,士兵中間終于產生了分化,單靠殺人形成的威懾不好使了。
距離鐵王最遠的戰艦,艦長率領士兵登岸,跪在白馬之下向白袍祭祀們禱告自己的罪惡,祈求神祗的原諒。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隨著海上的軍隊距離越來越近,更多的士兵走下船,跪在白馬近前,向著庇護他們的祭祀們禱告,祈求神祗的原諒。
只有鐵王的近衛兵,懾服于王者的威嚴不愿意退步。
葉飛無奈搖頭“不識時務,本應該讓你們全部去死,但你們死了,殺雞儆猴的作用就起不到了,呵呵。”葉飛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將山河世界的人民放在眼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玩弄權術,操控人心,這種行為與他在九州上口口聲聲宣揚的正義是否背道而馳到底哪個世界的他才是真實的或者都是真實的,只是處境不同,選擇便不同。
他動動嘴,向黑袍祭祀降下了有一道神諭“把船擊沉就行了,隨便殺幾個人裝裝樣子,把鐵王給我留著,他要在白塔之上遭受公開的審判。”
黑袍祭祀明顯比白袍祭祀狡猾的多,很快領會了葉飛的意思并無條件的執行。
隨著他的召喚,更大的海浪卷起形成一條海蟒,轉眼間撕破了白袍祭祀布下的結界,將停靠岸邊尚未起航的巨型戰艦撕碎,戰艦射出的科技武器在自然的偉力面前不值一提。
巨大的戰艦變成了殘骸,沉甸甸的船木仿佛是被巨獸狠狠撕扯過一般,支離破碎地散落在海面上。戰艦上的戰士死了很多,大部分是被海浪沖擊后失去了意識,淹死在海里,更多的人被沖上岸,保全一條性命,包括鐵王在內。
“將罪魁禍首抓起來”白袍祭祀憤怒地命令。
圣殿騎士團的首領和副手跳下馬背,走到鐵王面前準備用馬繩捆住他,卻遭到反抗,鐵王向他們揮劍,沉重的大劍即便被海水拍打過仍然十分有力,“不要碰我,你們這些奴才沒資格碰我。”
“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嗎”大祭司冷冰冰地說。
“悔改向你們你們配嗎本王不是輸給了你們,本王是輸給了你們背后的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蒼天,好厲害的主宰,你贏了,你贏了。愚蠢的凡人啊,我鐵王給了你們掌控命運的機會,卻不知珍惜,以后只能去做神的奴才了,去吧,都去吧,你們天生就是做奴才的命。”
“不做神的子民,難道做你的子民你的野心只會將人民推向火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們要干什么,想要審判我,將我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你們不配”鐵王拔劍刎頸,快要成功之時被一道圣光擊落,那是白袍祭祀聽了葉飛的預警,發射出的圣光,“想要自裁,你也不配你沒有自裁的資格”大祭司難得的硬氣一回,兩名圣殿騎士上前,終于將鐵王捆縛起來。
這時候,海面上的軍隊已撲到岸邊,大祭司高舉手中的權杖,代表神發號施令“神的子民啊,堅定心中的信仰,拿起地上的武器準備迎戰。戰爭雖然由我們挑起,但敵人已經攻上來了,咱們不能束手待斃。”
此刻,大祭司的威嚴達到頂峰,在場的所有人對神的存在深信不疑,他們言聽計從,拿起放下的武器重新站起,準備迎戰。
此時,最尷尬的莫過于白袍祭祀和黑袍祭祀,黑袍祭祀率領軍隊沖上岸,如同海浪一般黑壓壓的,所過之處一片殺伐,看起來氣勢洶洶,其實心里面慌極了。早在上岸之前,他就一直都在等待葉飛的召喚,等著他一聲令下終結這場戰爭。而白袍祭祀也只是裝裝樣子,做做動員,他也認為葉飛一定會在海上的軍隊沖上岸之前出面調和,停止這場戰爭。
然而,他們的心意落空了,主宰者的思想難以揣測,葉飛始終沒有喊停,于是黑袍祭祀只能硬著頭皮率領軍隊沖上岸,和白袍祭祀率領的大陸軍隊展開搏殺。
士兵們是不知道實情的,他們互相攻伐,不一會兒工夫就殺紅了眼。
這個時候,葉飛才傳達了神諭過來,給白袍祭祀的“退,退到五里之外,退回停戰協議簽署的地方,在那里堅守,即便全軍覆滅也不得再后退一步。”
白袍祭祀接了葉飛的神諭如釋重負,一邊帶領軍隊頑強抵抗,一邊步步后退,步步為營,一直退到五里之外的海岸邊境,這里還殘留著若干年前修造的防御工事,此時全部荒廢了。